此时此刻,海鹏市的一家隐蔽的私家菜馆包间内,两个男人围着餐桌,相对而坐,面前摆着美味珍馐。
其中一位是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身材干瘦、个子矮小、秃头无发,四肢犹如如木乃伊般枯瘦的家伙。
小老头眼窝深陷,老眼是不是闪过矍铄的精光,不管从哪方面看,这家伙的外貌都有些异于常人。
这个小老头叫童脏砚,是闻人正和江辰他们这次要对付的纪检股长之一,也是必须要除掉的家伙。
当年臧志村还是首席纪检股长时,童脏砚在一众纪检股长中排四席,仅次于臧志村、邢庆幽、欧皓辰。
在童脏砚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年纪比他略小的老男人,留着一头花白的披头士发型,身材高大壮硕,是个眯眯眼,看起来似乎挺和善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相当看不起人的家伙,这个家伙叫言璃正。
言璃正同样是纪检股长队伍之中必须被铲除掉的害群之马,他当初在纪检股长的排名中,是第五席位。
童脏砚和言璃正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肯定不是没事闲聊,他们正喝着茶,聊着跟江辰他们相关的事情。
“那个江辰,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才二十岁出头,他何德何能当华国总公司总裁?凭什么?”
“说的
好听,只身远赴米国,在集团本部跟臧志村当面对质,将臧志村给拉下了马,开什么国际玩笑?”
童脏砚重重地将茶杯顿在餐桌上,刺耳的鸭嗓音伴随他说话响起,他整张脸都写满了对江辰的不屑。
虽然这两年来,江辰在华国总公司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时不时就搞出大动静,可他还是不信江辰有那么大的能耐,江辰太年轻了,职场之路更是顺风顺水,这可比金庸老爷子小说里的男主角还要开挂。
“闻人正那个老家伙,肯定已经跟鞠德思打过招呼了,而且,他早就收集好了臧志村的相关证据送了上去,臧志村一到集团本部就直接被控制住了,不管谁去,都只是做做样子!”言璃正言之昭昭地说道。
“可笑的把戏!”童脏砚见言璃正同意自己的看法,冷哼了一声,宣泄着对闻人正和江辰他们的不满。
童脏砚和言璃正这俩在纪检股长队伍中排行第四、第五的家伙,时常会抱团,他们在华国总公司混了那么多年,虽然势力比不过臧志村,可是人脉关系网也相当吓人,手底下同样也很有一批忠心的嫡系。
纪检股长每年都是有考核的,按道理说,这么重要的职务,不可能让人坐上去之后,直接坐到退休的。
可
是童脏砚和言璃正压根不慌,不管是集团本部还是华国总公司对他们进行考核,都有手下人主动给他们送业绩,保证他们的地位,作为大佬,他们也会罩着那些给他们“上供”的人,帮助底下人提高业绩。
不同于臧志村那种张扬的性子,童脏砚和言璃正平日里都很低调,虽然经常阳奉阴违,搞些小动作。
可是,这俩家伙总是能够在规则的范围内,将一切都处理好,有臧志村顶在前面,他们活得很滋润。
想要直接动这两个家伙,难度不比对付臧志村要小,一来是缺少合适的理由,二来是因为牵扯甚广。
虽然从表面上看,童脏砚跟言璃正的威胁并不大,可是如果不处理他们,江辰根本无法将新的制度推行下去,从他们两个的态度来看,他们对闻人正基本也没什么尊重的意思,一口就是直接一个“老家伙”。
“分别开闭门会议,江辰那个小子,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童脏砚手指在餐桌上敲着,目光阴鸷。
“那小子今天在会议上,说了一大通其他洲域总公司的制度,很显然,他是想要动一动华国总公司的规定!”言璃正嘿嘿一笑道,“说什么清除臧志村的余毒,这分明就是借口,还是很粗劣的那种。”
“
没错!真是狼子野心啊!”童脏砚冷哼一声道,“咱们华国总公司的制度实行了几十年,其中不断小改完善,比起其他洲域总公司哪里差了?洲域不同,制度自然不同,他嘴上没毛就想着学外国那些花里胡哨,我看他就是瞎胡闹!这次把臧志村给扳倒了,咱们华国总公司已经是元气大伤,他还想伤口撒盐?”
“我当时在会议上就琢磨过了,就江辰说的那些,如果正用在咱华国总公司,那对你我的影响可不小。”
“咱们手底下的那些人都要深受其害!”言璃正凝视着童脏砚,“所以我今晚才把老哥您给请过来。”
“我就想找您商量商量,如果那个江辰真的要把外国的那些东西搬过来,咱们如何是好?该怎么办?”
“直接凉拌!”童脏砚不屑地笑了笑,“那个毛头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当自己是闻人正还是臧志村?”
“闻人正和臧志村对着咱们俩们兄弟俩的时候,还不是得客客气气的?那小子刚上任,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就火急火燎地想要搞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