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瞬才“汪”了一声。
而且狗子还不是一条纯粹的狗子。
第一次目睹阿笑变身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就一个低头的功夫,被我撸得舒舒服服的细犬就化成了一个小姑娘,重点是这个小姑娘还试图舔我的脸。
旁边的木二郎看到了,从怀里摸出来一枚通宝,把它弹了出去。然后小姑娘就重新变成了狗,在甲板上抱着通宝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我问了木二郎一个问题。
“老康和老姚是不是也会变?”
他咳嗽了一声,说,不会。
我对此表示怀疑,毕竟我总觉得木二郎不简单,这艘船上的其他人也不会太简单。
他看着我,笑而不语。
在云海上等风的第四天,船上断顿了。
现在能吃的东西就剩下了一张白皮锅盔,众人正在讨论要怎么分。我不是这条船上的人,所以我装作没听见,选择不参加,也没想着要吃,毕竟我不饿。
“鸾姑娘是客,我的那份就给她吧。”半晌,木二郎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道。
“不用,我不饿,你自己的那份自己吃。——我回去睡觉了。”
虽然话这么说,但月亮才刚刚出来,我肯定是睡不着的。
这几天我都睡在木二郎的卧室里,他和老康挤在一起,给自己搞了张吊床。
木二郎很爱干净。床铺上一点儿异味都没有,卧室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架子上的酒瓶也是。——这点倒是和我做赏银捕手以来遇到大多数男性生物不同。
大概是这份整洁,在他表示要把房间让给我住的时候我也没拒绝。
时间接近午夜,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大概是老康老姚回房间睡了。然后是木二郎。不过他进了房间之后没过多久就又出来了,回到了甲板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很久都没有再回房。
今晚是月圆之夜。也是我原本雷打不动的,去金霞洞看望沉香的日子。
这次我没能赶过去,想到对方可能在山洞里等我,从天黑到天亮,却总是不见我来,我就焦虑得睡不着觉。
下次我要提前半个月就把气加好。
我锤了一下床,扯到了肩膀上的掌伤,疼得我直吸气。然后更睡不着了。
算了,出去透透风。
我懒得走楼梯,扯过衣服从敞开的窗口翻了下去,结果没曾想直接落到了木二郎的身上,把他砸了个正着。
大冤种木二郎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疼疼地喊。我根本没想到他一直在窗口下躺着,房间又那么高,我落地的时候完全没收劲,不会把他骨头踩断了吧?
“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
他看了我一眼,还在喊疼。
我也不跟他口头拉扯,直接动手去解腰带,把他的白衫脱去了一半。
我没少给沉香治伤,这么多年早就看习惯了。什么光膀子,胸肌,肚子,都和仙岛上卖的排骨没什么区别。
都是神仙了,成熟点,正常治伤,怎么会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
所以当初木二郎向我道歉,说未经允许就把我带上船帮我治了伤,说他冒犯了的时候,我表示不解。
帮忙治伤救人怎么就冒犯了?
于是当时我们之间出现了如下对话——
我:“上得好啊,木二,今天要麻烦你帮忙换药了。”
他:“……?”
我:“你有事?那我去找老康。”
他:“药给我,进房。”
不过话说回来了,木二郎的胸真的很大。
“是这里疼?”
“不是。”
“这里?”
“疼疼疼——”
“你别乱动!”
我锤了他一拳,他老实了。
我跪在旁边摸了好几把也没摸出骨头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一直喊疼,身上也红了一片,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你船上有药吗?”
“我房间,酒架旁边的柜子,第一层从左数第二个罐子。”
我立即返回房间帮他拿药,摸出罐子后顺便把他房间里的垫子也带回了甲板上,垫在后背让他靠着。
“你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躺外面干嘛?”
“这不是愁吗,还不来风。”
“船头船尾那么大的地方你怎么不躺?”
“这里正对满月,舒坦。”
“……”
木二郎打了个哈欠,打算把衣服穿回去。
我瞪了他一眼,瞟到了他左肩上的伤痕,又揪住了他的衣服。
“怎么了?”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木二郎低头瞅了一眼,表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