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风子扬，问:“你离开海市前的最后一刻最牵挂担忧的不是周宴，而是风子扬？”
江晴雅没有否认，说:“是。”
“晴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顾城有些无奈，甚至还带着一丝祈求。
江晴雅薄唇轻启:“除非你死。”
夏若初看了一眼顾城，说道:“顾城，你就算是死，也弥补不了晴晴受到的所有伤害，你应该知道，破镜无法重圆，已经摔碎了的镜子，即便是重圆，也会有裂痕存在。”
听到她的话语，龙少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初初这番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贯穿他的心，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好一个破镜不能重圆，这话是说给顾城听的？还是说给他听的？
很显然，顾城并未将夏若初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只在乎晴晴的感受。
“晴晴，过往种种原因造成你我之间的误会，我不知道该如何劝你回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你留在我的身边。”
江晴雅将顾城抓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说道:“你不用劝，因为我一旦决定的事情，不撞到头破血流，我就绝对不会回头。”
可是，这一次，顾城并没有如她所选愿，放手，反倒改为抓着她的手腕儿。
他说:“晴晴，我是不会放手的，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从我眼前离开。”
江晴雅的眼神又冷冽了几分，她又问:“顾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放不放手？若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城依旧固执地抓着她的手。
江晴雅气极反笑，直接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从夏若初手中抽回来。
只听见“啪”地一声，手起掌落，那记耳光在一秒内完成。
顾城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五个巴掌印。
那速度快到令人左舌。
男人被打到偏过头去。
包括林北亦是满脸的震惊，就算少夫人在公众场合打了顾总一巴掌，当着众人的面也没给他留丝毫面子，可顾总依旧没有发怒的迹象。
他甚至看到了顾总的唇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可他看到顾城也只是毫不在乎地擦了擦，什么都没说。
这少夫人对顾总下手还真是如她所言的毫不客气啊！可是看到顾城却是没有任何要放手的意思。
顾城反而用力一拽，将江晴雅从夏若初的手里彻底拽出来，女孩子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中。
江晴雅努力用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拒绝和他靠近。
可这姿势在别人看来却是极为暧昧，就像是陷入热恋中的男女朋友在撩拨着对方，只有他们俩知道，这样的气氛是剑拔弩张，暗流涌动。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一个偏执不肯放手，一个疯狂，想要离开。
“顾城，你别逼我对你动手。”江晴雅的嗓音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冷冽如杀。
那双清冷深邃的凤眸静静地凝视着怀中女人白皙晶莹的小脸，脱口而出的话语更是偏执到了骨子里:“晴晴，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若你真的想要离开，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江晴雅气极反笑:“是吗？那我若是敢这么做呢？”
明明是在笑着，可那笑意分明未达眼底，带着三分绝望，五分哀伤，两分决绝。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江晴雅，可当三种情绪在她的脸上同时出现，顾城还是被震惊到了。
因为他似乎有很久没看到晴晴脸上这样的表情了，在一瞬间千变万化。
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时，江晴雅伸出手来，衣袖下的匕首闪烁着寒光，抵在了男人精壮的胸膛。
她依旧在笑，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深处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顾城，你若是再拉着我靠近你一步，我将用这把匕首刺穿你的心脏，你猜猜，我敢么？”
就连离他们俩最近的夏若初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就连林北也忍不住声音颤抖:“少夫人，不要。”
江晴雅抬起眸子，目光扫了林北一眼，嗓音清冷，纠正他的称呼:“林北，我已经不再是顾家少夫人，以后别这么称呼我，喊我名字。”
在一旁的林北却只是点了点头。
而龙少斌眉头紧皱:“江晴雅，你冷静点。”
可江晴雅却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声音，那双瞳孔中倒映出顾城的高大挺拔身影。
可顾城那双清冷深邃的凤眸如同无底深渊，仿佛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江她吸进去。
但他薄唇轻启:“晴晴，你不惜一切代价，也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是吗？”
江晴雅想也不想地回答:“对，留在你身边一分一秒都是令人窒息般的难受。”
看着她回答自己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