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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人散发的体香令人迷醉。

指挥官愣在原地,尽管对于他来说,系统的失灵导致虚拟投影的触觉几乎等同于无,但上一次叫自己如此震撼,还是驾驶机甲在宇宙战争中直面对手的贫铀弹,0.5秒内与死神擦肩。

心与揪着被角,向后退了半步,脸红得像经霜的红梅,不自觉流下的眼泪更添娇艳。

指挥官顿时烦躁不堪,过度依赖于机器而怕麻烦的他,从来没有耐下性子去解读这个人类女人的表情,以至于现在他根本分不清愤怒的脸红,委屈的脸红,窘迫的脸红,还有女孩子一系列复杂又微妙的表情,对他来说,全他妈都是脸红。

更可怕的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开始流眼泪!

这该死的太阳风暴!

这只是个偶然,无意的触碰让对方产生了激烈的反应,这让他很是难堪。这女人对他如此排斥,他着实没有料到,先前的恭敬、热情和笑脸相迎原来都是讨好的假象,他竟然生出一种付出真心却没有得到应有回报的委屈。

该死!

他怎么会委屈!

怎么会对人类付出真心!这想法简直可笑至极!

自己该担忧的,惟一的麻烦事是,这些日子以来,本打算与她商量,看能不能以手术的方式动刀,将芯片钥匙取出来,时间可以再议,技术可以磨练,可如今只是简单的接触她就这么反感……

指挥官转过身,落寞地走回小竹屋。

福儿回来的时候,就见心与把脸埋在被子里,耳根到脖子红了一圈,她赶紧扔下水桶把人拉开:“你怎么了?脸怎么了?”

心与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伤痕。

福儿疑惑不解,正要开口,心与抢白道:“我再去烧点水,也该煮饭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福儿只将柴门虚掩,心与却冲过去,将门板重重阖上。

“你……”

“风,外面的风吹得我头疼……”心与尴尬地撩了一把鬓角的碎发,端着盆子去米缸打米淘洗,又搬出筲箕洗菜,整个人像个陀螺,在逼仄的灶前来回转动,仿佛只要一刻不停,就能将脑子里的杂念摒除。

投入的干活将她短暂地拉回到梁家沟的记忆之中,过去的喜悦渐渐染上眉梢,福儿给她打下手,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当她端着盘子转身时,下意识想要递到良杭手中,可惜身后无人接应。

心与怔怔地站着,习惯她今日举止古怪的福儿接过盘子,大步朝屋里去,她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追上去。

神明大人并不在屋里。

紧绷的弦慢慢松弛,她转身,去厨房拿了两只小碗盛饭,两人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闲谈。

“你说你伪造了表舅的家书,你娘就敢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当,当然不只我一个人,还有个同乡,我们一道去,不过半路我偷溜了出来,”福儿支支吾吾,把话头岔开,“心与,这顿饭后我就得走了,算算日子,同乡也该回去梁家沟,我娘要是找不见我,可得急病。”

“什么同乡?还能这么帮你瞒?你回去不会有事吧?”心与很是担忧。

听她提到同乡,福儿双颊一红,低头喝了口汤,神色又恢复如常:“你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心与瞧她不想提,也就没再追问。

两人又畅聊了小半个时辰,吃到饭菜都凉透,方才草草收拾起碗筷。福儿要帮忙,心与却将她按坐回条凳上,自己抱着盘碗回了厨房洗涮。福儿坐不住,便绕着小竹屋溜达,一会细看猪圈鸡笼,一会远眺菜畦鱼塘,最后走到枣树前蹲下,用树枝挑了挑杂草碎叶。

申时一刻,荷花婶来找,说晚间正好有一户女子要上桑坪镇探疾病的姑母,可以捎带一程,心与这才知晓,福儿已偷偷托她打听离开的驴车,本想再留人一宿的她只能不再挽留,赶着做了些米饼,追去送行。

福儿坐在驴车上,与她咬耳朵:“心与,我在你门前枣树下给你留了宝贝,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梁家沟的人,也不必再回来,祝你就此重生。”

荷花婶在一旁敦促:“该走了。”

福儿一把推开心与的手,车夫起鞭吆喝,驴车向前行驶,心与追着跑了一截路,将一只小包袱塞到她手上。

米饼的温热透过花麻布传到手上,福儿心里一暖,将包袱小心枕在腿上,怕颠簸的驴车将里头的吃食抖落山路。

就在她拆开包袱疙瘩的一瞬间,赶车人驾车转弯,手里的火把晃了一圈,正好照亮米饼中夹着的荷包上,她取来拉开封口绳一看,见里头是些碎银盘缠,呜咽一声便哭了出来。

心与回到家中,心里如缺了一块,没有径自进屋,而是一屁股落在院里的石凳上,呆坐了许久,直到日暮西沉,才如行将就木的老人,拖着不听使唤的脚,一步一踽往厨房去生火,把中午的剩菜简单热了热,也懒得盛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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