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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嘴。那孩子俺是见过的,听话得很,怎会偷吃偷拿!定是那户的少爷小姐戏耍人,结果酿成惨祸,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心与拳头紧攥:“那,那孩子呢?”

“没死,给抱回来了,就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听见屋子里传来奇怪的祝祷声和乐声,便引颈张望过去。心与随他一道,从窗户向里瞥了一眼,只见荷花婶的大儿子青苗躺在一木头支起的架子上,周围围了一圈人。

荷花婶跪坐在一旁掩面而泣,孩子爹和奶奶在旁安慰,二女儿紧张的攥着大人的衣角瞪大眼睛,襁褓里的幺儿被那奇怪的祝唱声吓得哇哇大叫。两个穿着花花绿绿长袍的人,手持所谓法器的羽毛和珠子,绕着孩子转圈,一个口齿不清不知在做什么法,一个则一惊一乍唱着阴沉的调子。

过了一会,拿珠子的往前探身,引光照在孩子的脸上,拿羽毛的火速向其四肢点了点,神色凛然。

两人配合倒是默契,孩子没事,就是家人差点给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在做什么?”心与心生疑窦,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她。

“小孩通阴阳,最容易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听说一直好不了就是以前被疯狗咬死的人的鬼魂附在了青苗身上,他们这是在打鬼!”

话音未落,就听见屋里的神婆忽然瞪眼,直勾勾盯着孩子,大喊一声:“逼出来了!”随后便让郑家一家老小拿着他们特制的法杖往孩子身上打,说是亲人动手,效果最好。

孩子的奶奶一把年纪,于心不忍,孩子他爹便一人抄起两个家伙,咬牙往青苗身上落,打得架子咯吱乱响,那小小的瘦骨嶙峋的身子,直接弹了起来,像砧板上垂死摆动的鱼。

荷花婶见此,面色姜白,哭得一惊一叫,昏了过去。

一众又忙扶着她,使劲掐人中。

心与气得发颤,挽起袖子,拨开身边的老头,便要冲进去阻拦,一旁的男巫早就留意到外间看热闹的人,生怕挡他们财路,顿时露出要将人生吞活剥的表情。

村里的老人最信这些,不敢得罪,忙把那不识抬举的丫头摁住。

这十里八乡唯一的神婆,万一伤了颜面,以后不来他们村,那找谁说理去!

指挥官见心与久未归来,偷偷下山,一开始撞见那跳大神,还以为是什么人类特有的习俗,等看到心与被拉住,只觉得这里的人不可理喻!生病不找医生不说,一群非专业人士指手画脚,是嫌孩子死得不够快?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产生了奇妙的变化,既感到可笑和悲哀,又不禁深深后悔。

当他没有踏足这片土地时,想象力给了他无限美化,让他认为这颗蓝色星球上的物种和文明无辜又善良,尤其当他和012号争辩对峙时,这种认知在心里不断强化加深。

刚到这里时,看到梁老爹打女儿卖女儿,看到梁大郎卖妹妹,看到三拐所为,还可以以个体险恶来强辩,但如今亲眼见到群体的麻木和愚昧,心里的防线骤然瓦解,他竟然保护了一群卑鄙自私,愚蠢冷漠的人!

太可笑了!

他的坚持,他的背叛太可笑了!

他只想赶紧取回芯片钥匙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尤其是当他看到心与因为被阻拦而向后退开半步,无奈地垂下双手时。

巫师钳住孩子的下巴,把一杯浑浊的水往嘴里灌。

有人拍了一把心与的肩,问:“那是什么?”

心与回头,被乌压压一片人头骇了一跳。不多时,荷花婶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帮人,个个伸长脖子往院子里探,恨不能把眼珠子贴在窗户上。

一旁松垮垮站着,正在嘬酸溜溜草的瘦削男人小声说:“好像是符水,俺刚才看到那个婆娘在烧。”他刚挑了水从山上下来,人挤着没处下脚,就踩在人家门口的矮墙上,院内屋里一览无遗。

给孩子喝符水!

怎么不上那破庙扒香灰?那可是数百年的人间烟火!

心与出离愤怒,当初福儿有个弟弟就是这么没的,也是请了一帮子人到梁家沟又唱又念,连着喝了几日,整个人看着脸色发青到紫,皮囊内陷,渐渐没了气儿。

光是想着,身体已经代替她做出了选择——

“哐当!”

她拨开人群冲进屋里,一把夺了过来,往墙上砸。

荷花婶的丈夫郑二最先反应过来,扑上前,当场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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