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叶秀青的日子过得还算安逸,不用出去干活儿,也没有人来打扰她,每晚还有一份棕榈芯椰奶汤喝。
只是这汤喝着喝着,喝的她渐渐感到有些不踏实,在叶秀青的记忆里,她以前可从没得到过这份“殊荣”。
记忆里她没有父母,因为长相丑陋,是个被大家忽略的小女孩,稍微长大一点就已经跟着采集队出去干活了,但分配到的食物永远少得可怜。
再次目送采集队出发后,叶秀青心里打起鼓来,怎么没有人看她这么闲来打她呢?部落里可老有小孩子不听话不干活被大人打的,她以前也因为偷懒被打过。
回过头来,发现巫挚也在望着采集队离开的方向,察觉到叶秀青的目光,他看向叶秀青,之后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转身回洞穴去了。
叶秀青望着巫挚的背影,心里却是一凉,她想到一种她可以这么闲的可能,原始人崇拜巫术和所谓的神灵,难保他们不会干出祭祀的事情!
难道她被选做了祭祀品?
晚上再喝棕榈芯椰奶汤的时候,叶秀青感到有些难以下咽,总觉得这是碗“断头饭”。
回到山洞睡觉时也失眠了,毕竟这可能是件关乎她性命生危的大事。
耳边传来原始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磨牙声,叶秀青翻来翻去,又觉得身下铺的干草“床垫”硌得人难受,她睁开眼睛,周围黑的跟闭着眼睛没啥区别。
听着自己心脏闷闷的跳动声,叶秀青开始想家了,眼泪不知不觉间爬上了脸颊,她觉得自己这一夜都不会再睡着,但最后还是没抵过身体里的原始基因。
清晨原始人起来开始活动的时候,叶秀青故意赖床不睁开眼睛,只是呼吸的空气实在不怎么好闻,这是一群不洗澡不讲究卫生的原始人睡过一晚的洞穴。
她估摸着原始人都出发去采集之后才走出山洞,一出山洞,就碰上巫挚探寻般看过来的眼睛,叶秀青揉揉眼装作迷糊的模样,然后走到一旁的大树底下,瞪眼仔细观察树皮优美的纹路。
她故意欣赏了许久,才扭过头去看巫挚所在的位置,发现他离开了,或许是回他那独居的山洞里去了。
叶秀青轻哼一声,在太阳晒过来后,回山洞把自己的“床褥”抱出来,那只是一层薄薄的干草。
其实很多原始人都是直接睡在地上的,这些干草似乎是原身的父母留给她的,她没有得到更多关于原身父母的记忆,可能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因为时间久了,干草已经烂的差不多了,叶秀青无奈地叹口气,把干草收拾整齐竖在石壁上晒太阳,然后去周围收集了些原始人丢弃的棕榈叶,准备自己扎个简单的草席。
左右看了看,叶秀青朝洞穴后边缘的树林走去,她想找些藤蔓类的植物当草绳。
这是叶秀青第一次靠近原始森林,她小心翼翼地张望,看不到它的深度,抬起头来,参天的树冠遮天蔽日,恍然间便生出自己如同蝼蚁般的敬畏之感。
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地上几乎长满了沼绿色的苔藓,蔓延在古木虬根之上,叶秀青能感到脚掌踩上去的阴湿感,在苔藓周围,长着一簇簇或白色或绿色的蘑菇,还生长着茎秆纤细的野草。
叶秀青的目光落到缠在树干的藤蔓之上,有些粗了,她顺着藤蔓看向它的根部,那里有一些刚生长出来不久的比较细的蔓条。
越过一根不知什么树的粗大枯木,叶秀青爬上那棵被藤蔓攀附的大树的树根,握住藤蔓的根部用力折,只是藤蔓颇具韧性,叶秀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撅下来。
正在这时,她不知看到了什么,惊叫着松开藤蔓向后一跳,脚下一空,摔在苔藓之上,压扁了一堆小蘑菇。
“蛇!”叶秀青顾不得摔疼,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滑倒在地,慌忙下踢着脚向后挪动。
“你在干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一旁响起。
叶秀青回头,只见巫挚正蹙着浓黑的眉头看她,如获救星般,她指向自己摔下来的大树,“蛇!”她刚才在那树上看到一条缠绕的大蛇。
巫挚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没有任何行动,他又看向地上惊魂未定的女人,沉默了片刻,他走向那颗大树,伸手从上面取下一片形似蛇皮的树叶。
……叶秀青哑然失语,张着嘴半天没合上,这树叶其实是绿色的,只是凹凸不平长有灰色的网状纹理,周围还夹杂着干枯后的树叶,一个眼花看上去就像斑驳的蛇皮一样。
巫挚把叶秀青撅下来的藤蔓抽出来,伸手递给她,“以后不要乱跑了!”
听着他叮嘱小孩子一样的话,叶秀青合了合嘴,脸上慢慢热起来,还可以更糗一点吗?
她刚才被吓得腿软在地,一直没站得起来……
“谢谢你…”叶秀青接过那根藤蔓,蚊子哼哼一样小声道谢。
这原本只是叶秀青原本生活中最简单最基本的礼貌用语,此时她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