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地突然与前嫡公主有了交情,还去求太后娘娘让她参加寿宴,惹得太后娘娘不悦,对您也没有好脸色了。”锦桃不解地问卫娆。
“不管怎么说,她总是我们皇家的血脉,出席祖母的寿辰也是应该的。”卫娆淡淡地说道。
“公主您啊就是太想着别人了,就前嫡公主的名声,怎么配和公主您做一家人呢?”
“不得放肆,前嫡公主是先皇后所生,血统高贵,怎么就不配与我做一家人呢,锦桃,莫要在别人面前提这话,惹人非议。”
“知道啦公主,外人才不会像您一样好心肠呢,锦桃明白。”锦桃俏皮地眨了眨眼。
卫娆笑了笑,而后背过身去。
她知道,此番拿至元丹威胁谢珩已经是铤而走险了,更何况听说他找到了至元丹的替代品。他的性子她一早就知道,如今有了替代品,说不定会直接放弃她。他那么重视这个时恩,要么,就是他爱上了她,要么,就是她能救他。
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必须亲自会会这个时恩,太后寿宴,就让时恩有命无回吧!
时恩一夜无眠,此次太后寿宴,她必然会遭遇诸多不顺。
第二天一早,时恩早早地被嬷嬷叫醒了。
“怎么了嬷嬷?何事如此着急?”时恩睡眼惺忪地坐在梳妆台前。
“公主,明日就是太后寿辰了,今时不同往日,此番只有您一人前去,必定是危险重重,但体面上的活还是要做的,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些,您拿着去买些珠宝华钗,不可丢了先皇后的面子。”正说着,阮嬷嬷就将一包细软塞到时恩怀里。
“嬷嬷,不必这样。”时恩无奈又觉好笑“嬷嬷,您听我说,我不需要这些,我与孔方阁老板有些交情,稍晚一些我去那借一套头面即可。”
阮嬷嬷年纪大了,时恩不想让阮嬷嬷为她操这么多的心,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算糊弄过去。
阮嬷嬷听得时恩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欣慰地看着时恩,眼眶渐渐的又有些湿润。
“开门!开门!”温院外又传来带着怒气的急促的敲门声。
“老奴去看看。”阮嬷嬷赶在时恩前出了屋门。
“时恩!你这个骗子!毒妇!贱人!”刚打开门,楚老妇人就骂骂咧咧地进来了,身后跟着同样恼火的楚御。
“嬷嬷,您帮我去我后院的花里浇浇水吧,昨日事儿多,我给忘了,此处我一人可以。”时恩冷冷地看着楚御母子,支开阮嬷嬷。
阮嬷嬷犹豫着不想离开,时恩又劝道“嬷嬷,那花草是祝祁特地寻得,娇贵得很,养活可不容易呢,您可帮着多照看点,一会儿他回来还要看的,这儿您就放心吧。”
“那...好吧。”阮嬷嬷见时恩坚持,也只能妥协了。
“私闯民宅,按我大齐律法该如何处置啊,翰林修撰?虽然品阶低了些,律法是什么也应该清楚吧?”时恩双手环胸,淡淡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而后讽刺地开口道。
楚御母子听时恩又是强调律法,又是强调他(他儿子)的品阶低,当即气得是双眸瞪圆,脸色涨红。
“贱人!我与我儿子进儿媳妇家算什么私闯民宅,你可不要忘了皇上都没同意你们和离。”楚老妇人指着时恩怒骂道。
“对,时恩,你答应过我和我母亲要给我们拿回血玉,枉我还以为你拿回来不容易,一直没来和你要,没想到那孔方阁老板说你早就拿走了,天子脚下你居然言而无信!”楚御也像个跳梁小丑般蹦跶着指责时恩。
“血玉?”时恩把玩着手上的配饰,头也不抬道“是你家的吗?”
楚老妇人一惊,硬着头皮吼道“血玉当然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你身为我楚家的儿媳妇,就应该给我们把传家宝送回来,尽你应尽之责!”
“儿媳妇?谁说的?我早就休了楚御了你不知道吗?”时恩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楚老夫人。
“怪不得皇上不喜你,你连皇命都敢违抗啊!你们的婚事是皇上下旨,岂能由你说了算!”楚老妇人牙都快咬碎了,这时恩怎么成了废人比以前当公主的时候还厉害!
时恩笑了笑“老夫人还不知道吧?我与大秦三皇子是有婚约的,明日大秦的使臣就会到来,你猜他们来干什么的?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你得罪大秦吗?”
楚老夫人连忙回头看楚御,楚御也十分震惊,他真不知道这没脑子还不受宠的时恩竟然与大秦皇子有婚约。
好在楚御还有点脑子,没被时恩两三句话吓唬道,愣了一会儿便想清楚了,嘲笑道“就你这样的?我楚御不要的贱货,大秦的三殿下能看得上你?别做白日梦了,你还是识相点,把血玉给我,随我回楚家吧,看在曾经夫妻的情面上,我许你做个同房丫头。”
时恩被气笑了,这妈宝男,谁给他的自信?还让她做通房丫鬟,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
“你要本殿的未婚妻做同房丫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