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恩今日一天是用来补觉的,前几日一直心里不是很安分,睡眠也十分差,经常午夜梦到前世被凌辱致死的场景,本来她应该着手忙城南铺子的事情了,好在现在有祝祁这个商业天才,今日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傍晚,时恩还未等到祝祁回来,心下没来由地感到慌乱,让阮嬷嬷去门口等一下祝祁。
谁知,阮嬷嬷在离温院不远处的角落发现了祝祁佩戴的锦囊,连忙将它呈给时恩。
时恩握着锦囊,心道不好,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连锦囊这种贴身的东西都落下了,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嬷嬷,祝祁肯定是出事了,我现在要出去找他,若我亥时还未归,您就去找长公主府的人。”
“公主小心,老奴明白。”
时恩带了面纱便出了门,在找到锦囊的角落附近发现了一个茶水小摊,店家正要收摊,时恩连忙跑过去询问道“店家,您今天可曾见到过一名十三岁的小男孩,眼睛大大的,大约这么高。”时恩想了一下啊,用手在大约在比自己头顶高一扎的位置比了比。
“哦~那个小孩啊,我记得,今早上,有一个拿着折扇的公子和他说话来着,之后就没见了。”店家清楚地记得那俩公子哥长得可俊了,惹得她媳妇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这婆娘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
折扇?时恩眸色一沉,心里有了答案,向孔方阁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接近宵禁,白日热闹非常的丰安道此刻也是门可罗雀。
孔方阁一向打烊较晚,此刻刚要关门,方邑在柜台处劈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一抬头便看见时恩急匆匆过来。
“姑娘此刻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虽然疑惑,方邑还是秉持着职业素养,挂起一个标准营业微笑。
“谢珩呢?”时恩此刻内心焦急不管不顾地直呼了谢珩的大名,刚刚路过温院,阮嬷嬷说祝祁还没回去,已经快要宵禁了,若是再找不到祝祁,只怕他真的会出什么事儿。
时恩的脑子疯狂转动,为财,他身无分文,昨个甚至还是乞丐,应该不会;若是冲着她来的,祝祁不过刚来温院,外人应该也不清楚她与祝祁的关系,应该也不会;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冲着祝祁来的,她从不知道祝祁的身家背景,不过一个沦落为乞丐的商业天才想必背景也不简单,她倒不是怀疑谢珩带走了祝祁,而是现在,只有谢珩能帮她。
方邑震惊她居然知道谢珩,还来这孔方阁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亡,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我要见谢珩,请他帮我一个忙,算我欠他一个人情。”时恩一脸凝重,并未回答方邑的问题。
方邑盯着时恩,犹豫了一会儿,便上楼去了。
时恩在楼下毫无耐心,幸好方邑很快下来了“殿下在顶楼等你。”
时恩对方邑道谢后便急忙上楼去了。
方邑看着她的背影,嘴巴抿成一条线,眉头紧皱,这女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
顶楼内。
谢珩一点也不惊讶时恩会来找他,他知道祝祁被以前的仇家掳走了,他没帮。
为什么没帮?
问就是谢珩就是不想,他与时恩可是婚约在身,尽管他还没决定要不要娶时恩,但是一个小屁孩居然都先他与时恩住在一起了,这怎么能行。
时恩看着一身谢珩一双桃花眼里闪过笑意,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像是在得意什么,心下不解,却也不甚在意。
“三殿下,我知道你是大秦三殿下,也知道你的病需要吃足顾老的至元丹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好,我可以每日给你供血,请您帮我寻我弟弟。”
“弟弟?你倒是心善啊,什么人都敢认弟弟。”谢珩讽刺道,手中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顿了一下,谢珩提起折扇挑起时恩的下巴,嘴角一勾,“本殿现在将你绑了,也能让你日日为本殿供血,你这个条件开得...不够诱人啊。”
时恩未言,没办法,她现在能开出的条件只有这个。
谢珩迟迟等不到时恩做进一步的让步,收了折扇,有些气恼道“记着欠本殿一个人情。”
时恩听到这话,眼睛微亮,抬头与谢珩对视“好。”
谢珩微怔,随后唤来裴容,吩咐其去解救祝祁。
裴容走后,顶楼之内便只剩他们二人。
时恩有些坐立不安,今日她有些着急了,暴露了谢珩的身份,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他现在不要她的血,那他想干什么。
其实不是谢珩不想要她的血,只是现在,自那日时恩受伤,顾老便有了防备,给时南风留了一封信,便趁着夜色带着徒弟走了,如今没人知道他走去哪了,而沈心那厮虽号称自己是大秦第一医手,可炼丹他却是不甚熟练,现在日日都在练习,时恩的血岂能给他练手用。
过了一会儿,谢珩有些不自在地问道“时恩,你可知你我二人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