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扶着金莲回屋,脱光了衣服,金莲只是上身穿着红纱紧身内衣,俩人挨着坐下。西门庆余兴未尽,重新斟酒。他一手搂过金莲粉颈,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给金莲灌酒,极尽温存之态。侧眼看金莲,就见妇人云髻斜搭,酥胸半露,娇眼也斜,宛如贵妃醉酒一般,一只手不住摸向西门庆腰间。那银托子还挂在上面,软软的。西门庆逗她说:“你还弄它,都是你刚才吓的,还哄哄它”。金莲笑着看他一眼,蹲下身去,枕着西门庆一条腿,从旁边取过一根裤带,系住,用手提着,说:“你这厮!刚才何等威武,把人家搞得昏过去,这会却这副死样”。西门庆淫回复起来,侧身推倒妇人。金莲哀求说:“我的爷,你饶了奴吧,别再捉弄奴了”。这夜,俩人淫乐无度。有诗为证:
第二天,西门庆起来,出门了。金莲约吃饭的时候才起来,换下睡鞋,找昨天脚上穿的那双红鞋,可怎么也是少了一只。问春梅,春梅说:“昨天我和爹扶着娘进来,秋菊抱着娘的铺盖的”。金莲叫来秋菊问。秋菊说:“我昨天没见娘穿着鞋进来”。金莲说:“净胡说,我没穿鞋进来,难道是光着脚呢”?秋菊说:“娘你如果穿了,怎么会屋里没有呢”?金莲骂道:“死妮子,就在这屋里,还不去找”。这秋菊三间屋子找了一溜够,还是找不出来。妇人说:“难道我屋里有鬼?连我的鞋也找不出来,你这奴才能干嘛”!秋菊说:“怕不是娘落在园子里了吧”?金莲接着骂说:“被你爹干昏了?穿没穿鞋我不知道”?然后叫春梅说:“你跟这贼奴才去园子里找找,如果没有,让她院里顶着石头跪着”。俩人就去园子找了一圈,就是没有。春梅骂道:“死妮子,现在没得说了吧”。秋菊说:“不知道是什么人偷了娘的鞋吧?我真没看见娘穿鞋进屋,别不是你昨天开花园门,放了谁进来”。春梅一口唾沫吐过去,骂:“你个贼奴才,倒纠缠上我了!六娘叫门,我不替她开?这就放进贼了?你抱着铺盖时候不仔细看看,还敢乱说”!边说边押着秋菊进屋,跟金莲说没有。金莲叫秋菊出去跪着。秋菊哭丧着脸说:“等我再去找一找,找不到随娘打”。春梅说:“娘别听她的。花园地都被扫的干干净净的,就是个针也找出来了,何况是鞋”。秋菊说:“等我找不着,叫娘打就是了,你在旁边聒噪什么”。金莲跟春梅说:“也吧,你跟着这奴才,看她哪里去找”。
这春梅又押着她来到花园。各处花池边,松墙下,找了个遍,就是没有。秋菊也慌了,被春梅打了两耳光,就拉着回来见金莲。秋菊突然想到说:“还有爹的藏书阁没找呢”。春梅说:“那藏书屋是爹的暖房,娘一向也没去过那里,找不出来再和你说”。于是俩人走到藏书屋雪洞内,正面是张床,四处找找,没有。又来到书架附近找,春梅说:“这书架上都是爹的拜帖,娘的鞋怎么会在这里?在这瞎耽误工夫,在把爹的东西弄乱了,让他看见又是一场。你这死蹄子,成了,回去了”!秋菊突然喊说:“这不就是娘的鞋”!就见,金莲的鞋在一个散开的纸包内,还裹着些香草,秋菊拿出来给春梅,说:“不是在这,刚才还撺掇的要打我”。春梅看了说:“是娘的,怎么会在书架上,真蹊跷”!回来见金莲,金莲问:“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春梅回:“在爹的暖房书架上找到的”。金莲拿在手里,又拿自己那只比对。两双都是大红四季花缎子,白绫平底绣花鞋,绿色鞋带,蓝色的鞋边,只是鞋上的锁线差些,一只是纱绿色的,一只是翠兰色的,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金莲把两只鞋都穿在脚上,发现自己的比那只要大些,穿在脚上发紧。就知道是来旺媳妇慧莲的鞋。心想:“送给了这不要脸的东西,不敢拿回屋子,就藏在书架上,不想被奴才翻了出来”。看了一会,金莲说:“这鞋不是我的,奴才,快给我跪着去”!吩咐春梅说:“拿石头让她顶上”,秋菊哭着说:“不是娘的鞋,是哪个的,我帮娘找出来,还要打我,如果要是找不到,还不知道怎么打我呢”?金莲回:“跪完了,自己看看去,别耍嘴”。春梅抱来石头顶在她头上。金莲另外找了双鞋穿上。嫌屋里热,吩咐春梅把梳妆台放在楼上,去那里梳头去了。
陈敬济早上从当铺里回来找衣服,走到花园角门口,小铁棍在那里正玩着,见敬济手里拿着一幅银网巾圈儿,便问:“姑父,你拿的是什么呀?能给我玩会吗”?敬济说:“这事人家当的东西,来赎,我刚找出来给他”。小铁棍没见过这东西,很是好奇,便说:“姑父,你给我玩玩嘛,我跟你换个好玩的东西”。敬济说:“傻孩子这是人家当的。你要,我再给你找一幅玩,你有什么好东西呢?给我看看”。那孩子便从腰里拿出一只红色绣花鞋。敬济看了便问:“这是哪里来的”?那孩子笑嘻嘻的说:“我昨天在花园里玩,看见俺爹吊着俺五娘两只腿,在葡萄架底下摇摇摆摆。后来他们进屋去了,我找俺春梅姑要果子吃,在葡萄架底下捡了这只鞋”。敬济把鞋拿在手里看,弯曲如天边新月,红如退瓣的莲花,把在掌上,刚刚好三寸,就知道是金莲脚上的了。便说:“你给我,我明天另外找一幅好圈给你玩”。那孩子说:“姑父别骗我,我明天就问你要呢”。敬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