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萧拦住,不让我进去,说爹在里面,让我骂了几句,这时我就知道他又和谁干那勾当。硬闯到里面,他正和来旺老婆干那营生。见我进来,来旺媳妇脸臊的通红跑出去。他爹见我进来,讪讪的,让我骂了两句。后来,那淫妇到我房里,跪着缠着我,叫我别跟她娘说。正月里他爹要把那淫妇带到我屋里过一夜,让我和春梅骂了两句。什么时候容她来我屋里了?该死的奴才,无缘无故的把我牵涉进去。奴才的淫妇,我能容她在我屋里做那事?就是我同意,春梅那楞丫头也不会容她”。玉楼说:“难怪那贱淫妇每次见我们都是怪怪的,让她做事总是爱做不做的,原来有这本事。说起来她爹也不应该要她,哪里还找不到个女人?叫奴才在外面这么说,成什么样子”?金莲说:“反正袜子没左右,你要人家老婆,人家偷你小妾”。玉楼问:“这事咱跟不跟她爹说?大姐又不管,倘若那厮来真的,她爹又不知道,遭了他的暗算怎么办?六姐你还是应该说”。金莲说:“我若饶了那奴才,除非我是他养的”。正是:
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西门庆晚上回家,见潘金莲在房里头发凌乱,两眼哭的通红。就问原因。潘金莲就把来旺醉酒,扬言要杀主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西门庆问是谁说的?潘金莲就告诉他说:“是来兴亲耳听到的。想起来,你背地里图谋他老婆,他便背地里要了你小妾,你的袜子没反正。那厮想杀你还有原因,关我屁事,连我也要杀!趁早想个办法,人无后眼,怕哪天遭他报复”。西门庆问道:“那厮和谁有首尾”?潘金莲回道:“你别问我,去问小玉那丫头。这奴才欺负我不是一次两次了,说我当初如何用药毒死汉子,你娶我过来,多亏他寻人情,搭救了我性命,到处在外面胡说。还好我没生个一儿半女的,要是有,让他们听到怎么想?你脸上也没光呀”。西门庆听后,走到前面,叫来兴到无人处问事情的始末。这小厮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然后西门庆又走到后面,叫来小玉问,也和潘金莲说的一模一样。说她那日看见雪娥从来旺房里出来,他媳妇不在房里,确有此事。这西门庆心中大怒。找到孙雪娥,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好在月娘再三劝住。西门庆还是收了她的衣服,首饰,让她以后只得在灶上干活,不许出来见人。
西门庆在后面让玉萧叫来宋惠莲,背地里亲自问她,这妇人说:“诶呦,我的爹呀!你老人家没事吧?我敢发毒誓保证没有。他是喝了几杯酒,那也没胆子背后里说爹坏话呀。吃着爹,还骂着爹?他不知道是靠谁过日子的?爹你是听谁在乱嚼舌根子的”?西门庆没话说了,问急眼了就说:“我听来兴说的”。惠莲说:“来兴是因为爹叫我那个以后负责采买,让他没了赚钱的路数,因而结下梁子,凭空的血口喷人,爹你就信了?来旺真要做这没良心的事情,我也不能饶了他。爹,你依我说,你不要再让来旺在家里了,给他几两银子做本钱,让他利利索索的去外面做买卖。他不在了,早晚爹和我说话也方便些”。西门庆听了觉的是个好主意,说:“说的是,我有心叫他去东京,帮盐商王四峰去讨蔡太师的人情回来,还要押解生辰杠去,只因他刚回来,不好又让他去,既然你这么说,我明天让他去,就是了。回来后我给他一千两银子,让他同主管去杭州贩卖丝绸,你意下如何”?慧莲听了大喜,说:“爹这样太好了”。正说着,西门庆见四下无人,就搂过她来亲嘴,妇人连忙递舌头在他嘴里搅合。妇人亲吻了一会儿,推开西门庆说:“爹应下我,给我做个头饰,把头发盘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去做?每日介就让我带着假发”。西门庆说:“不要紧,明天就找人拿八两银子,去找银匠做。可你大娘问起来怎么说”?慧莲说:“没关系,我就告诉她是我姨娘的,我借来带带,怕什么”。俩人又说了会儿话,各自离开。
第二天,西门庆坐在厅上,找来来旺说:“你收拾几件衣服,明天三月二十八号起身,去东京讨蔡太师的人情。回来后,我打发你去杭州做买卖去”。来旺大喜,连忙答应下来。回到房里收拾行囊。来兴听说后,就跑到潘金莲处报告给她。潘金莲听后,就去厅上找西门庆,没人,又去花园房子里找,也没在,看见陈敬济在那里封礼物,就问他:“你爹去哪里了?你封这做什么”?敬济回答说:“爹刚走,去后面大娘房,兑盐商的银子去了。我封的是给东京蔡太师的礼物”金莲又问:“爹打发谁去”?敬济说:“我听见昨天爹吩咐来旺去”。金莲听完就往回走,刚下台阶就看到西门庆拿着银子走过来。金莲把西门庆叫到屋里,问他说:“明天你打发谁去东京”?西门庆告诉她是来旺和吴主管一起去。妇人说:“随你吧,我说的话你不听,到听那奴才老婆的一面之词。她不管怎样,也会护着她的汉子。那奴才有话在先,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把老婆丢给你,不要了,坑了你的银子怎么办?可惜了盐商的一千两银子。不过也没关系,不怕你不陪。听不听随你,他怎么就不抱怨你抢了他老婆?你现在是把他留在家里也不好,你留他在家,早晚要提防着他。打发他出去做买卖也不好。你给他本钱做买卖,他第一个就赔光你本钱,你和他老婆又一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