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靠近院门,便听到屋内有女孩哼唱之声。
洛道长眉毛微竖,片刻后冲屋内大声道:
“讨扰啦,讨扰啦”
屋内走出三十岁左右妇人,满面愁容,打量一番三人后开口道:
“几位可是借宿?”
洛道长忙作揖道:
“无量观,我等三人,自小镇去往郡城,途径贵地想借宿一晚,敢问可方便否。”
那妇人点头道:
“道长几位里面请,我这就去给道长准备吃食去。”
“且慢。”洛道长止住那妇人又道:
“不知刚才哼唱之人可是你家中之人?”
那妇人道:“是我的女儿,请问道长?”
洛道长又道:
“可否让令千金出来一见?”
那妇人略显犹豫,叹气道:
“她现在不便见人。”
洛道长忙道:
“令千金已被妖物缠身,贫道可化解此劫,速带我进宅。”
中年妇人大喜道:
“真的么?哎呀,太好了,我说这丫头这几天总神神叨叨的,道长快里边请。”
“秀他娘,谁啊?”
几人入宅后便见到一个中年汉子躺在炕上,左腿放在一个小板凳上,整条腿肿的上下一样粗。
中年妇人对炕上男子说:
“她爹,这位道长和两个娃儿是借宿的,道长说咱们家秀儿中邪了,他可以帮忙调理。”
那汉子在炕上忙要起身,被洛道长轻轻按下道:
“这位大哥不必起身,我观你气色,你的伤势也与那妖物有关。”
那妇人和汉子立现惊愕之色。
洛道长道:
“请将令千金带来。”
那妇人走进里屋,拖拽着一个十五六岁少女,那女孩抓住门框死活不肯出来,嘴中发出撕心裂肺叫声。
洛道长双眼微眯,迅速向前两步一把抓住那女孩胳膊内侧,只听那女孩忙喊: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我这就走,这就走。”
“孽障,为何害人?你可知人妖殊途,界有界规,人界岂容尔等造次!”
那女孩忙道:
“道长饶命,切莫杀我,我还有幼子独在洞中,我如此做为也是事出有因,容我讲与道长听。”
王車兄妹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瞪着大眼睛看着。
那女孩缓缓说道:
“我乃是距此三十里外三道沟,二仙洞修行的狐狸,与我家夫君在那里修行四百余年,并产一幼子。”
“三日前,我家夫君赴临山修行五百年青狼之约,因贪杯饮酒至凌晨,归来途中醉酒现出原形,被他所猎杀!”
那女孩说到这,咬牙切齿瞪着炕上那汉子,接着又道:
“我见夫君迟迟不归,便出来寻他,谁知,谁知,呜呜……”
那女孩不停抽泣,片刻后又说:
“我知道界有界规,人妖殊途,但是我接受不了我夫君就这么被一个凡人所杀,我不甘心,凭什么一介凡人随随便便便将我修行将近五百年的夫君杀掉。”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他!”
洛道长手捋胡须微微道:
“修行四五百年对于你们兽来说何其不易,你夫君却不知珍惜,如此放纵自己,日后必难成大道!”
“你也修行这么多年,就这么放弃岂不可惜,为夫报仇我亦能理解,贫道劝你此事就此罢了,你可有异议。”
那女孩忙道:
“不敢,不敢!我这就走,这就走。”
洛道长收回手,只见那女孩胳膊内侧一蛋黄大小肉包缓缓向下游走,直至手腕处掌心。
小球掉落,一只红狐蹲在洛道长身前,俯身点三次头便转身离开。
“且慢!”道长冲红狐一指。
那红狐身体立即抖了一下,转头看向道长。
洛道长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说道:
“此为静心符,归洞府后贴于洞内,有助于你与幼子修行,日后不可再行此举,否则贫道定不饶你!”
那红狐俯身点头,用狐尾巴卷起符箓身影一闪而逝。
那女孩瘫坐在地,极度虚弱。
洛道长让妇人扶女孩回屋休息,来到炕沿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给汉子服下说道:
“万物皆有灵性,那红狐在此之前并未伤害过任何人,此次无意杀了那狐狸也非你之过,毕竟猎户打猎为生天经地义。”
“那狐皮可曾扔掉?”
那猎户汉子忙说:
“没扔没扔,就在后院挂着,她娘,快去把狐皮取来。”
那妇人将狐皮取来放在地上,洛道长手指结印,口颂道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