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不见寻月身影。
谢醉秋走到桌前，密密麻麻的字迹在纸页上铺开。
各种数据情况一应俱全，逻辑清晰。
撕下的纸页边缘粗糙，刮在指腹微痒。
谢醉秋回味着她方才的消息。
她说，随手简单写下。
摩挲上字迹，他轻笑。
原来神仙也说谎。
拿起手机，发出消息。
【在哪里？】
【一会一起出去吃饭。】
中文婉转。
不知道神仙读不读得懂人间的暗语。
或是身份不远不近，再近一步逾矩。
或是心中思念肆意，却难开口一句。
最终，“我想念你。”
掩在指尖和唇齿。
变成——
“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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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回展闭幕
#明家LM合作概率：0%
#LM自打脸哈哈哈
#请X某道歉离职
“明天就是巡回闭幕，谢总那边怎么办？现在舆论已经吵翻了。”
杂物间窃窃私语。
“小声点，我这是听说的小道消息，别乱说出去啊。”
“当时明家合作文案写的是谢总，那个反叛党那边，准备正好把谢总给……”
磨砂玻璃门外，隐隐透出抹脖子的动作。
“虽然LM大不如前，但是作为养老院……”
“别说了，新来的那位要是听见了，我们都得，”
嗒、嗒、嗒。
门正好敲了三下。
室内顿时噤声。
“谁？”扬声掩盖着心虚。
没有答复。
“哪位啊？”
推开门，鲜有人经过的走廊空空如也。
门内两人对视一眼，慌乱写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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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笑偎在沙发里，怔怔的看着天色渐晚，远眺缓解着神经的麻木。
背后骤然刮过一阵阴凉。
明家这位，不会是个鬼吧。
一天不吃不喝不出门，甚至，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雪白的灯光仿佛闪了一下，晦涩之间，她一寸一寸望向楼梯的方向。
黢黑如墨，方形的光块投在对面墙壁上，摸着寒意未消的栏杆，她好像看见了跳跃的冰蓝色火焰。
放慢呼吸靠近，粉尘的味道窜入鼻腔，“明琬妹妹？”
哗——
碎裂声泼洒一地，隔着一道房门，不知是什么东西被猛地掼在地上。
乔笑心肝一颤。
“明琬，你不怕猝死啊？”
有其他人！
眼睛睁得浑圆，乔笑顾不得高跟鞋，嗒一声直接跳下楼梯。
矮下身子藏在楼梯死角处，惊魂未定。
她就是想来轻松赚个酒钱，怎么还演起恐怖片了。
声音还在继续。
“没事。”
“没事你妈。”
乔笑：……
好了，是人味。
“错青鸾烧不出来就不烧，什么破玩意儿。”
“不行，还有时间，来得及的。”
“那LM死活关你什么事啊？”
“错青鸾几十年，连明沂都没破解出来，怎么可能？”
气氛瞬间陷入沉默。
好似又有什么东西碎在地面上，轻轻的一下，便成满地齑粉。
明琬声音折了下去，慢慢的，像是一把火在冰原里熄灭。
“你说得对。”
“错青鸾，根本就不可能。”
房间内，久久无声。
不会，出事了吧？
乔笑蹲得小腿发麻，呲牙咧嘴走上台阶准备敲门。
手指还未落下，门径自从内拉开。
相视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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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幕式开展在即，偌大的机械钟表肃穆，警戒线外长枪短炮对准发布台。
台下调试着设备，泛起轻微躁动。
“你说，要是今天明家还没有发布合作的消息，那LM不就完了嘛。”
伴着轻嗤一声，“砸手里了呗，那谁还以为这是四年前呢，现在，明家可不吃这一套。”
“也让有些人知道，有的热度，是蹭不起的。”
猛地压低声音。
LM预留的位子上有人落座。
谢醉秋翻看着直播现场下的网络评论，不时啧啧称奇，眉宇间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