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打在你身上的烙印已被我除去,你不再受其束缚,霓虹也不会察觉。”
“诶,祂在我身上还刻了烙印!?这么猥琐的吗?!”
第一次听说的项翛年,心下一惊,忙往自己的身上摸去,嘴里不太正经的词汇,就这么,在神圣的华国神灵面前,脱口而出。
“……不用担心,你现在的计划,可行。但受世界规则制约,明面上,我无法给予你更多的帮助,不过……只要你需要,对着东方许愿,我会尽最大力量,暗地助你,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神灵,并不觉被冒犯,反而觉得面前的异乡小辈,坦率而可爱。
“……神灵在上,感谢您!”
项翛年无法说出更多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控制身体,低下头颅,献上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无需多谢,你所做的,也正是我等千百年来所求的。你虽从异世而来,受霓虹制约,但你又游离三界之外,对你来说,是危机,是转机,也是契机,对我等来说……”
说到这儿,神灵望着不知名的远方,神色好似陷入了弥久的回忆,而后道:
“……你是那千载难逢的奇迹。所以,放手去做吧,孩子。”
如一座沉稳的靠山。
飘荡的游子,终于找到了组织。
项翛年不知何时,热泪遍布,顺着脸颊往下坠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有谁知道。
她一个人,在异世飘荡,苦苦支撑,偏偏后来,还有霓虹的祂的威胁,如同一把悬在她头上的刀,如同一个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火乍弹。
项翛年的内心,有多么无助,又有多么害怕。
现在,项翛年知道了。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
原来,她还有神可以依靠。
原来,还有故乡的神,在意她。
此时此刻,面对神灵悲悯的体贴,她的眼眶就跟着一酸,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落,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卸下心房,痛痛快快地展露自己的弱小。
“哇啊啊……”
项翛年哭得超大声,涕泗横流,像一个小孩一样,哭得畅快,也毫无形象。
神灵无奈一笑,眼里更有纵容,祂往前一纵,从果果的身体里出来,往前张开双手,向项翛年敞开怀抱,飞向她,把她紧紧怀抱:
“你那烦人的亲眷,也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来打扰你,前几天让你受怕的青年,也不用担心,那一家族这一代就绝后了,你想要什么资料都可以给你准备好……”
慈悲的神灵,伸出手,轻柔地拭去项翛年脸上的泪水,最后,在项翛年的额间,落下一道祝福:
“祝君,一片坦途……”
随着最后的一声祝词,被怀抱着渐渐睡意上涌的项翛年,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回,是真真正正的,陷入了睡眠。
几个小时后。
伴着晨光醒来,项翛年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瞳孔里,水润有光,无比清明,不像是睡了一晚的样子。
短短的几个小时,睡得项翛年精神饱满,浑身清爽,身上肉眼不可见的沉疴和隐隐的桎梏,都被散去,前所未有的轻快。
“喵?”
“汪?”
感受到项翛年气场不太一样的果果和顺顺,在项翛年坐起穿衣服的时候,蹲在了她的床头柜边,歪着头观察她,鼻头翕动,在确认她的味道。
“嗯?怎么了,果果,顺顺?”
项翛年穿好衣服下地,看着直愣愣盯着她的两小只,蹲下来,视线与他们齐平,两只手分别放在果果和顺顺的脑袋上,揉了两把,把它俩顺滑的毛发揉乱。
果果和顺顺:“……”
好的,确定了,这手法,绝对是自家偶尔让狗/猫困扰的主人,没错了。
洗漱完,项翛年用毛巾擦着脸,观察镜子里的自己,发现,一觉睡醒,好像皮肤都白嫩了不少,之前是隐隐的青白,厌食好了之后,也白,就是不青了,但和健康的人相比,还是会少一点血气。
现在,她白里透红,整个人,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健康蓬勃的生气。
项翛年在心底默默再次感谢慷慨的神灵。
去楼下打包了煎饼油条豆浆,肚子被满足的项翛年充满了干劲,坐在电脑前,开始慢慢整理资料,找一个去霓虹后她推出相关历史知识的时机。
一坐下来,弯腰埋案。
项翛年在一张大白纸上,用笔,手写了一份粗略的大纲,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然后,这还没完,她仔细斟酌,不断增添删减、精简浓缩,最后只剩一张A4纸的大小。
期间,外面的天色,也由早晨的清亮,渐渐变成了夜晚的漆黑,项翛年还剩下最后的一点收尾工作,直起腰,不住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