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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卿,您到底要让我说几遍才信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捷州安县一事的内情啊!”
祁都真的是都快急得跳黄河了,他混了几十年才升至州级巡抚官,正是如鱼得水时,就出了这一档子糟心事,不明不白地就被调迁至抚州。
还没庆幸躲过罢职一劫,一群人便气势汹汹地找上了他,说什么要彻查安县一事。
拜托!先不说安县一事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连为何找上他的证据都没有便来兴师问罪,铁了心非要从他这问出些什么。
“蒋少卿,单看此事,捷州安县出事,下官恰巧被调走,安然无恙未掉品级确实可疑,但当时的情形传入朝中的影响微乎其微,谁能想到背后竟牵扯复杂?这样看来下官只是平调倒也着实说的过去啊。”
又焦灼真切地提了个建议:“难道您去查查是谁一手遮天将消息压下去不是更有用吗?何必一直揪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直过问呢?下官冤枉啊!”
大理寺少卿蒋云一身便衣负手直挺地站在祁都面前,身后是一队严肃规整的士兵,手握佩剑几乎是一动不动,让人看了就不由双腿发软。
才不过二十余岁的蒋云凭借其雷霆狠辣的作风与过人的智谋稳坐大理寺少卿之位,也是一位说得上姓名的风云人物。
闻言,俊正如松的面容丝毫没有松动,依旧铿锵硬声道:“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若到时你再说不出什么,就别怪我押你入狱司审了。”
祁都登时一个踉跄,头晕目眩,入了狱司,哪里还能毫发无损地出来?!怎么说也得脱层皮啊!
一时间,心中悲愤无比,却又无可奈何,正要再说些什么,蒋云便率先阔步领着人离开了,独留他跌坐在地。
拍膝痛呼:“天道无情啊!我祁都,恪尽职守,不贪不腐,却落得个这般境地,简直比铁锅炖大鹅还......”
还没说完手臂就挨了一掌,疼地他呲牙咧嘴,“夫人!你打我作甚啊?”
祁夫人叉着腰怒瞪着可怜兮兮的泪眼祁都,对他那一副委屈弱小无助的娇样是一肚子气,“你还在这给老娘委屈上了?打的就是你!早跟你说了让你配合蒋少卿去调查一番,你倒好,一张嘴是能说出个花来还是怎样?非得等到卷铺盖去狱司住下才幡然醒悟?”
祁都一句话也不敢还,安静听祁夫人又是一顿疯狂输出:“人蒋少卿什么大案没见过?你以为他当真看不清其中的门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费时费力地在这跟你耗着?该你出手时你不出手,不威胁你威胁谁?”
祁都先是为自己辩解:“可是安县一事,无论我从何处查起,都是一团乱秧啊,别说活口,那批人连尸体都被后来的同伙处理干净了,前所未有的蹊跷。”
又伸了伸脑袋问道:“那依夫人看,该怎么办才好?”
祁夫人气定神闲地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够榆木疙瘩的,我问你,谁把你调走的?”
“吏部尚书骆子衡呗。”
又问:“他何时将你调走的?”
祁都撇撇嘴,“这还用问吗?若不是那个敏感段,蒋少卿也不会找上我了,再说了,不是恰巧抚州的巡抚官悬车之年辞官还乡了嘛。”
祁夫人淡声笑问:“那为何偏偏就将你平调过来?而不是升迁合适的人选?”
紧接着又道:“我再问你,骆子衡朝堂之上与谁走得近?”
虽说朝堂之事不好议论,但向来都少不了夫人给他出谋划策,这关头,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交际,但官场上的人各个都圆滑精明,看平日里的上奏状况,不难看出骆子衡应是君太尉一派的。”
“你呢?”
祁都摸摸头,“我啊,倒是给韩丞相办妥过几件正当公事。”
说罢,脑袋灵光一闪,“夫人的意思是......”
祁夫人转身端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缓地倒了杯茶水润嗓,“我猜,蒋少卿也想得到这一层关系,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出面,这才逼上了你,你,快些收拾好东西,备好马车,我随你一块入京会会这位吏部尚书。”
“看看他,是怎么将这屎盆子引到你头上的,哼。”
祁都汗颜,擦擦冷汗弱弱吐槽出声:“夫人,这话还怪不好听的,你能不能......”
“嗯?”祁夫人瞳孔一缩,唇角缓缓上扬。
祁都:......
“我是说,夫人说的都对~”
只有两天时间,那位蒋少卿又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祁都当即安排妥当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去了。
于是,翌日清晨,骆府门口便停了一辆简朴的马车。
在进入骆府之前,祁夫人搭手帮祁都衣着整理端正,叮嘱道:“切记,不可落了气势。”
祁都嘟嘴道:“夫人,为何我觉得,我是来当个花瓶的?”
祁夫人又是一掌落下,“你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