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被御景煊放在了一旁,没有急着起身,而是沉默几许才起来去扯过被子。
热气时不时地在落在姜怀柔露出的肩膀上,脖颈上,耳后亦然。
没一会儿,姜怀柔不仅耳尖微红,脸颊上也透着不算明显的粉红。
偏偏这一次盖被子不知为何比上次久了好些时候,姜怀柔忍不住侧头柔声问道:“好了没?”
只是唇上却传来嫩滑的触感,不由美目微睁,惊吓地脑袋往后一缩。
御景煊手上动作一滞,感受到脸上湿润,抬眸看去。
姜怀柔在对上那双幽深又醉人沉溺的黑眸时心跳都漏了半拍,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足以让她被吸引进去的深邃。
御景煊深深地将目光锁定在姜怀柔身上,杏眸里水光潋滟,如同受惊的小鹿,牵动着他的血液沸腾。
姜怀柔余光注意到,被子不知何时被他放下了,一双修长好看的手落在了她的两侧,手臂牢牢把她锁在一个空间。
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隐在了她侧在上方的肩膀处,姜怀柔看不太清,但肩头的热气早已通过神经传到了姜怀柔的脸上。
再然后,御景煊直直地对上姜怀柔的视线,眼前女子的娇态让他有些血脉膨胀,杏眸里的水润让他再也忍不住地向那樱唇倾近过去。
姜怀柔喉间轻咽,她没错过御景煊眼里的神色。
咫尺间,菲红的薄唇却又停了下来,姜怀柔迷蒙疑惑地看了过去,随即了然。
神情一滞,随即手指微动,抬起一只胳膊环上了他的脖颈,薄纱纤长地顺着抬起的手臂垂滑在地上。
玉藕似的匀称手臂嫩滑细腻,触及升温。
御景煊太阳穴青筋微跳,眸色深暗,手指捏抬起姜怀柔的下巴,俯身吻住了近在咫尺的樱唇,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柔软至极。
又松开,一双黑眸热腻地锁住浅浅水光的杏眸,对视几瞬,朦胧的雾气似乎萦绕在四周,眼中皆是只有对方。
姜怀柔微喘着敛了敛心神,鼻息喷洒尽然,呼吸对换,御景煊高挺的鼻梁清晰地抵在她的脸侧,唇上被强势地攻略。
气氛旖旎,一发不可收拾。
房门推开,容钰三人看去,只见御景煊一只手里放着碗勺步履悠然地迈了出来。
容钰眼眸微眯,不一样,虽然御景煊的俊脸仍旧是淡漠的,但怎么看都洋溢着愉悦。
看罢,又叹息出声望向月亮,别人春风得意,他在这孤独望月,啧,这不就是风水轮流转吗?!
容钰笃定一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喂个粥你还能喂半天,你看看这月亮都弯了又圆,圆了又弯。”
御景煊随意地瞥他一眼,勾唇无声轻笑一下,潋滟的薄唇轻启:“你懂什么?也是,细水长流的爱情你体会不到。”
容钰,噗,是吐血的声音,是心碎的声音,秒杀。
他就不该招惹这家伙!更得意了还,闷骚,铁定的闷骚!
御景煊没想同他多话,又阔步往外走去,容钰此刻更不会再拦着他了。
碗勺被楚不闻接了过去,御景煊一身轻松地往自己的院落稳步走去。
漆黑的夜幕被朦胧的月光照亮,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被花丛围绕,在月光下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清冷淡漠的身影突然停下,嗓音冷冽地说道:“夜潜民宅?”
一道悠然自得的声音从不远处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传出,“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御景煊走至树下的大理石桌旁拂袍坐下,“刚刚。”
徐慕年挑眉,那就是一踏进后花园就发现他了?
“不愧是煊殿,厉害。”颀长的身影用胳膊垫着脖颈悠闲地躺在树枝上,琥珀色的眸子透过枝叶缝隙望着弯月。
“有事?”
徐慕年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随口答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御景煊没心思在这陪他耗,起身就走。
见状,徐慕年从树上一跃而下,轻轻落地,手持折扇对着那道玄色背影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殿下解惑一二罢了。”
又紧接着直接问了出来:“笙族动乱时,书案上摊开的书籍是殿下出手相助了吧?”
虽是问,但语气显然十分笃定。
御景煊波澜不惊地转身,狭长的丹凤眼微挑,“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那本书,确实是凌云殿的暗卫暗中调查后几经搜寻提供的线索。
徐慕年眉头轻皱,“殿下这是做好事不留名?”
到底是什么理由能让御景煊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拔刀相助?
若他不想,哪怕是天塌地陷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御景煊淡声说道:“徐公子若是来说些废话的,那就趁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毕竟夜潜他人宅院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