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没过一会儿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尚承风这才开口,“小师妹你怎么也在?!还鬼鬼祟祟地,连丫鬟都扮上了。”
失策了,姜怀柔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怎么说,尚承风见她不说话不由深深地看了眼头顶的窗户,面色奇怪地说道:“别告诉我你是想当采花贼采了煊殿这朵花。”
姜怀柔拧眉心中疑惑关御景煊什么事,而尚承风误以为姜怀柔不说话是心虚了,或者是被他说中不好意思了,“小师妹啊,咱就算再垂涎煊殿的美色也不能夜潜人家房间啊,想不到你还是个不安分的,这扮相,是不忍离别之苦偷偷跟来的吧?”
也是,这一路上艰难险阻的风险不会少,煊殿肯定不会同意小师妹跟来。
完美,姜怀柔还没想好说辞就已经被尚承风一句又一句地安排清楚了,索性直接顺着说:“是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个把月不见,我的心都要碎了,就像蜜蜂没了蜂蜜,水里的鱼不会吐泡泡。”
说着说着还有潸然泪下的趋势,尚承风抱紧自己一阵恶寒地“咦”了一声,“行了行了,小师妹你再这样我都要吐了,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小师妹对煊殿那叫一个情根深种。”
姜怀柔可怜巴巴地看向尚承风,“所以尚师兄你能不能别告诉他?我怕他知道我偷偷跟来后会生气。”
尚承风无所谓地摆摆手,“瞧把你吓得,不说就不说呗,还有,你安生点啊,别又被我逮到了。”
姜怀柔乖巧地点头应下,尚承风欣慰地挪步转过去,也不站起来,就打算这样蹲着走位,察觉到身后的人没动,侧脸道:“走呗,干嘛呢?还不死心?”
又继续挪着向前走,“啧啧啧,美色误人啊。”
姜怀柔看了眼比她还要鬼鬼祟祟的尚承风,只觉脑门一阵风不客气地刮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尚承风的脑补能力,过了窗姜怀柔直接站起来从一步一步走得比乌龟还慢的尚承风身边走过。
尚承风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他为何比当事人还要紧张?还脑抽地蹲着走,丢人!
拍着膝盖起身,弯腰利索地顺起刚才掉地的苹果一蹦一跳地走了,没过多久又再次出现在走廊里,骂骂咧咧地朝反方向走去,“我怎么也跟着走了?房间在这呢!”
姜怀柔去找慕容凌夜汇合,几乎融入夜色的身影沉默地看着海面,有说不出的凄冷,姜怀柔心里明白,走近与慕容凌夜并排站着。
两人都没有开口,慕容凌夜有些凝固的神情在姜怀柔过来时已经松动了,皱眉快速取下身上的黑色斗篷给眼前的女子搭上,“冷吗?”
姜怀柔弯唇一笑,淡声道:“不冷,消息有误,晏王的房间并不是最右侧,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放出的是假消息?慕容凌夜凝目看向深海,“再动手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方才我将御晏之引走谈话时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两天你我先避避风头,伺机而动。”
御晏之不仅不疯,还格外精明。
“凌夜。”
平淡的一声却在慕容凌夜心中掀起千层浪,他知道自己的异常被发现了,喉间吞咽一下才沙哑开口,“怎么了?”
姜怀柔伸手在船沿外面感受黑夜与风,凝声道:“我与你一样,即使人来人往也填补不了心中的空白,可总有一天它会被填满色彩的,你相信吗?”
他承认,今天的确有些心神不宁,但一直沉浸在回忆可不是他慕容凌夜的作风,“有小爷在,什么大计不能妙用?当然相信了。”
话音未落姜怀柔直接把肩上的斗篷扔给他,转身就走,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惬意地说道:“那就好,别被吹傻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慕容凌夜慌乱接住,摇头轻啧,“无情。”
翌日。
船舱不能久待,姜怀柔就站在船体一侧人少的地方晒太阳,这里一般不会有人经过,琴师的丫鬟并不重要,基本上都没什么需要她出现的时候。
反倒是慕容凌夜和那几名舞姬都被安排在船厅候场了,两相对比她这个还真成闲职了,偶尔有水手经过也只是奇怪地看她一眼。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边,映在脸上很是舒服,姜怀柔舒适地伸了伸腰,打算再站一会儿就回去。
只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周管家会出现在这,劈头盖脸一顿吼:“在这干嘛呢?!没看见里面都忙成什么样了吗?还不快过去帮忙!真是没有眼力见。”
见姜怀柔只是皱了皱眉,又气恼地向前走了几步催促:“愣着干什么?!去啊。”
合着就他一个人忙上忙下的,人手不够工作量大,他忙里偷闲特意过来找个僻静地方休息,竟然被他逮到个偷懒的。
姜怀柔目光一转,先是歉意地挥手比手势,然后快步低着脑袋在周管家眼皮子底下向船厅走去,周管家疑惑脸,“这是何意?”
罢了罢了,他和一个哑巴争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