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千敬柚两手依旧抱着,淡淡是看了他一眼,舌尖顶了下,转身离开。
第二日醒来,天已晴。张岁安醒来时,手上还拿着那根木枝。
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依旧鲜红,左手手臂上,衣袖有着五条划痕。
她站起身来,袖口上滴下的水滴泛着红色,顺着手背,落到地上。一步,一朵鲜红鲜花绽放开。
一步一步走的有些颓废,只觉得嗓子干,头晕。
她走入房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连续喝了两三杯,她这才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江清澈漾。
她刚忙上前,目光落到地上的血迹,连忙扶起他,轻摇了摇:“澈漾,澈漾,你快醒醒。”
他未动,张岁安慌了,手指颤抖着探上的他的鼻息。
呼吸微弱,但却让张岁安松了口气。
她为他擦去嘴边的血迹,想将他扶起,可手上的伤口一碰便疼,完全使不上劲。
怀里的人眼皮动了动,张岁安见状,立马轻声唤道:“澈漾。”
江清澈漾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张岁安,嘴角勾起,开口唤她:“安儿,我还以为你不过是我的梦,原来,当真在我身边。”
张岁安的脸色惨淡如霜,细密纤长的睫毛微颤,犹如被打破的白玉,凄凉又脆弱,声音虚弱道:“你可觉得那不舒服。”
江清澈漾摇头,伸出手,轻轻碰上她的脸颊,说不出的心疼:“怎么浑身湿透了,快去沐浴更衣,我去为你做饭,如何。”
“好。”
张岁安点头,将他扶起,看着他走出房门,悬着的心这才踏踏实实的落了下来。
走到旁边拿起要换的衣物,张岁安瞥眼看见了明镜中的自己。与昨日她穿上这嫁衣完全不同,如今的她太过落魄,就像是被人抛弃逃婚的新娘一般,像只丧家之犬。发丝凌乱,衣衫破碎。
张岁安蹙起眉,又看向了自己脖颈上昨日落下的痕迹,太过显眼,再看向手上的衣裙,只能是放下,选了件立领的衣袍。
她本就气质清冷,穿上这白色端雅衣袍,更是让人觉得圣洁典雅。
出了屋,就看到庭院之中,桌上摆着好几道佳肴。张岁安偏头看去,他一系白衣,如初见般相同的打扮,坐在那,眉目温润柔和,温润如玉。
这一幕让人觉得美好,如他人一般,充满了向往和吸引力。
“这般多菜,辛苦了。”张岁安走了过去,听到她的声音,江清澈漾抬起头,眸光温柔:“嗯,你昨日没吃好,今日便多做了些。”
“你也是,昨日未吃,今日定是要多吃些。”张岁安坐在他身旁,一边说着,一边为他夹菜。
江清澈漾看着碗中的饭菜,感受着她放软的语气,此时此刻,他们就真的如同寻常夫妇一般,相敬如宾。
江清澈漾点头,拿起筷子,将碗中的菜吃入口中。
两人沉默着,只有吃饭咀嚼的声音,再无其他。
江清澈漾不知该说些什么,绞尽脑汁,最后还是吃进嘴中一口饭。
张岁安抬眼看向他,开口:“吃完饭,你能教我如何舞剑吗。”
听到这话,江清澈漾手上动作一顿,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应道:“好。”
他站在梧桐树下,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的白衣上,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庞更是让人挪不开眼,手上剑的白带飘扬,明媚如同少年郎。
剑光如水银泻地,剑气纵横浩荡,修长身形优雅旋转,澎湃的剑气如同潮涌一般,张岁安看着他翩翩舞剑,心生敬畏。
江清澈漾的目光与她对视,少年挑嘴一笑,走过,将手中的剑递到了她的面前。
张岁安低头看着他手上的剑,伸手接住,江清澈漾站与他身后,他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握在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抬起手中剑,一招接过一招,刚中带柔,裙袍飘动,青丝张扬,恣意潇洒气息交缠,白色剑带顺力而扬。提剑放于眸前,左手,江清护安拉起她的手腕,双指并作剑式,放在剑光上。他在张岁安耳边道:“剑,便是你的眼睛,辨是非,知对错。剑锋所指,定是你心之所向。”
话语落,两人这才分开,张岁安转身,将手上的剑双手奉还,道:“你乃赤诚之心,心怀天下。真正是大义之人的,天下之人对你定也是心之所向。”
“可你,从未把我当作过心之所向。”
江清澈漾手腕一翻,剑消失在了她的手中。他握住张岁安的手,拿起,放在他的心间之上:“我爱你,无时无刻,我都想要告诉你。”
张岁安先是一愣,随后扯嘴笑了下,嘴角微微上扬,声音软软糯糯的,格外的撩人:“嗯,我一直都知道。我的眼睛看见你了。”
江清澈漾微微笑起,看着被他反手握住的手,心中满足。
张岁安轻轻晃动着他的胳膊,软绵绵的恳求着:“那我们去抓鱼如何,抓到了鱼,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