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是吗?”
“我是跟‘你’有约,”她重重地强调了‘你’字,“既然你有人陪,我觉得我在不在没有关系。”
“我真的觉得你这个人很有问题!”
她们的吵闹让上铺的其他两人伸出了头,面面相觑:“怎么吵起来了?”
钱索兰不依不饶地争执道:“好,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或者是你有不喜欢的人。咱们能不能私下说?一个是我的男朋友,另一个蒋韬是我的发小,你这样甩脸子走了,我在他们面前怎么做人?”
“我认为你约我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早说清楚这一点,”路意浓放下了手里收拾的东西,神情严肃地同她对视,“你说清了,我未必不能接受吃这顿饭。但是骗我出去,赶鸭子上架,我绝对不接受。”
“那你看完电影就走啊!”钱索兰厉声反怼她,“没人求着你吃饭吧?也是你同意我们才去的。你现在说我骗不骗你的,在别人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临床的女生已经从上铺爬了下来,拽住钱索兰的胳膊:“你们都消消气。”
钱索兰甩开她的手,一脚踢翻了桌下的垃圾桶,废纸果核什么的都倒出来,在宿舍地面上滚了一地。
“假清高什么?真让人恶心!”钱索兰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临床好脾气地扶起垃圾桶,用笤帚扫干净地面:“你们俩怎么弄的?之前不是挺好的吗?”
路意浓没有说话。
她很平静。
非常平静。
这不是她听过最难听的话,也不是她见过最无端的恶意。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朋友的,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第二天课程结束以后,路意浓主动去了一趟院办找到辅导员,说起想调换宿舍的事情。
她在学校里有关系,也很有名,辅导员都知道,对她态度也很客气。
只是一直在追问:“你是跟谁有了矛盾?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大一大家刚刚认识,有磨合期很正常,你换了宿舍可能也总是有人会让你不如意。”
“如果没有特别大的矛盾,我们是尽量调解的,毕竟大家在一个班级还要做四年的同学。”
路意浓什么都不愿意说。
辅导员最后无奈道:“你要是不方便跟我说,要不跟杭老师说一声?他要是觉得确实需要调换的话,我们这边会处理的。”
她抿了抿嘴,说了一句“麻烦老师了”,然后离开了院办。
路意浓坐在操场的观众台上发着呆,操场上有两个班的足球和篮球的体育课,初冬的落叶被风吹到她的怀里,落在了毛衣柔软的褶皱,她用手指钳出来,放在手里没意识地玩着。
她自然是不想给杭敏英的父亲打电话,可是自己如果坚持要换的话,辅导员也一定会告知他。
他知道了,章思晴和路青也都会知道,这只是一件小事,她不想让路青觉得她处理不好。
她思量了很久,没有想出好的结果,这时一个足球被凌空抽射过来,落到观众席下方的空地上。
踢足球的男生气喘吁吁地用衣服抹了抹汗淋淋的脸,朝她招手:“同学,麻烦踢过来一下。”
路意浓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下台阶的时候心神不宁地直接一脚踩空了两级台阶,落地时崴到了右脚脚踝,她甚至听到了“嘎嘣”清脆的一声。
幸亏她反应迅捷,即时拽住了扶手才没有整个人趴到地上去。
男生看她不对,跑过来将足球一脚踢回人群,问她道:“你没事吧?还能站起来吗?”
路意浓拉着扶手勉强站直,她试着将右脚落地,又疼得急忙收回去。
“我脚可能崴了。”
“等下,我骑个自行车过来,载你去医务室看看,你等我。”
周五临下班,范筹才想起来老板临时布置的工作。他从吕雪那要到了路意浓的联系方式,拨过去两个都没人接。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回过来。
“我是Vent范筹,你哥哥公司那个,昨天晚上我开车送的你。”
“您有事儿吗?”她在电话那头突然吸了口凉气,“对对,是这儿,我还是动不了。抹红花油能管用吗吗?”
范筹立马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事情,就是崴了脚,”她咕哝地又问了句,“您有什么事情呢?”
路意浓在校医务室里简单拍了个X光片,很不幸地确认为右脚脚腕骨折,整个右脚肉眼可见飞快地膨胀,水肿成了一只大猪蹄。
医生说比较好是没有明显移位,可以保守治疗,但是要打石膏,平日里拄拐杖,然后静养恢复,好全估计要一百天左右。
期末考试季近在眼前,哪有什么机会好好静养呢?她有点想哭。
足球男十分内疚:“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出这种事儿。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