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澜紧紧盯着霍亦深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也仍然没有回神,而这一幕落在凌寒眼中,瞬间引起了他的不满。
他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徐诗澜当着他的面,却紧盯着霍亦深。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隐隐提醒着他,永远都会败给霍亦深,哪怕是得到了徐诗澜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诗澜,我送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吧。”
徐诗澜急忙回神,挤出一个笑容,借着凌寒的搀扶,站起身慢吞吞走回原来的房间。
她突然想起刚刚唐晚的那番话,眼里不由得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凌寒哥哥,你和唐晚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我刚刚有点没听明白你们说的话。”
不说这件事情还好,一说凌寒瞬间一肚子火,眼里满满都是恼怒。
“都是唐晚那个贱人,居然趁此机会狮子大开口。帮你解毒的解药,她居然找我要了五百万。”
徐诗澜瞬间僵在原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甚至连声音都扬高了好几度。
“你说什么!五百万?!你就这么给唐晚了,真的给她了?”
凌寒咬牙道:“她用这件事情威胁我,我除了给钱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这笔账我迟早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徐诗澜:“……”
如果不是为了人设,她真的很想撕下面具,好好骂凌寒一顿,这个狗脑子每天到底都在想什么?
说凌寒不在乎她,却又舍得拿五百万给她买解药,要是说在乎她,出来约会送她的是五十块钱的廉价玫瑰花,甚至连大牌礼物都不愿意送。
更重要是,这笔钱进入了唐晚那个贱人手里,那可是五百万啊!
徐诗澜伸手扶着墙壁,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气晕过去,她深呼吸一口气。
“凌寒哥哥,你不觉得这笔钱花得实在是太冤枉了吗?”
凌寒当然觉得冤枉,掏钱的时候,他觉得心都要痛死了。
他故作潇洒开口:“没关系,诗澜。对我来说,只要你身体健康,花多少钱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徐诗澜强挤出一个笑容,她现在只想狠狠一巴掌打在凌寒这张狗脸上!
“凌寒哥哥,我头更晕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再和凌寒说任何话,否则绝对会被气死的。
凌寒立刻紧张开口:“诗澜,你慢一点。”
唐晚径直回到了房间,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五百万余额,嘴角的笑容,怎么控制也压不住。
她酒吧前期赔进去的钱已经彻底回本了,甚至还翻出了好几倍。
这几天正好可以用在她之前资助山村贫困学生的计划中。
她靠在床上掰着手指仔细算了一笔账,从凌寒身上坑到的大数目加在一起,就已经超过六百万,全都用在了建设希望小学上。
看来她以后还得多坑一点。
霍亦深和陆程司也推门走了进来,唐晚立刻收起财迷一般的笑容。
“你们来的正好关于徐诗澜这次被下毒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有没有怀疑的人?”
霍亦深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唐晚。即便她刚刚收敛再快,他也看到了唐晚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那么灿烂又明媚,让他不由得想起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
可上一次唐晚对着他笑得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霍亦深已经想不起来了。
“这件事情得去问问陈如,毕竟徐诗澜一直都被他的人手控制着,对方如果要下毒,也只能通过每天的饭食动手。”
陆程司挠了挠脑袋,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谁对徐诗澜有这么大的仇恨?用这种神经性毒素动手吗?让一个人变成植物人,这岂不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吗?”
唐晚勾着唇角缓缓摇头:“我给徐诗澜仔细把了一次脉,她中的毒并不是破坏性的神经性毒素,而是麻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