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让小嫂子摘下面具,承认自己的身份,然后和老霍春宵一夜解毒啊!
而不是要把老霍扔到徐诗澜的房间里,如果他真敢这么做,老霍醒过来第一时间就会扒了他的皮。
陆程司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阎罗前辈,要不然这样您给小嫂子打个电话,看看她能不能尽快过来?以老霍这种情况,哪怕是送医院也没办法。”
唐晚满眼复杂。
这意思是让她献祭自己去挽救霍亦深吗?怎么可能?
虽然她也不想看到霍亦深因为这次算计而受伤,可她也不想做一个的工具人。
一个有需要了就拉她过去,不需要了就把她一脚踹开的边缘人物。
唐晚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握拳,抬头看着陆程司沉声开口:“一共有两种办法能救霍亦深。”
陆程司着急开口:“您说。”
唐晚侧头看了一眼已经进入重度昏迷的霍亦深,他的脸色已经呈现了深红色,即便是在昏迷状态,双拳也在紧紧握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他额头和脖颈处青筋暴起,可见正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药。
唐晚回神冷静开口:“一种就是把霍亦深扔到徐诗澜房间里,让他们两个人解药,第二种办法就是我现在去配药,想尽一切办法挽救霍亦深的生命,但是我之前没有配备过这样的药,我也不能保证药效,风险比较大。”
情爱这种事情是人的原始生理本能,要想克制不是一般的困难。
尤其是配置解药这方面,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她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去给师兄打电话问问其它的办法。
陆程司满脸复杂纠结,这两个解决办法,他一个都不想选。
他刚刚提出来的要找小嫂子,这件事情是被她忽视了吗?
“阎罗前辈,要不然还是打电话让小嫂子过来吧,现在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威胁到了老霍的生命安全,我觉得她还是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忙的。”
唐晚:“……”
她这个当事人就站在陆程司面前了然告诉他,她不想帮。
她和霍亦深之间现在马上就要划清距离,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又被纠缠到一起。
就在这时,床上的霍亦深突然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声,他双手甚至已经扣到了床板上,剪裁整齐的短甲刻进木板里面,已经有血蔓延。
陆程司急忙冲过去一把扶起霍亦深,他声音里夹藏着一丝颤抖:“老霍,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霍亦深艰难睁开眼睛,靠在陆程司身上,现在那把火在他的身体里越烧越烈,甚至好像身体的每一块皮肉,每一个细胞组织都在泛起尖锐至极的疼痛感。
他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只剩半条命在。
唐晚抬手按在霍亦深的脉搏上,脸色越来越难看,抬头紧紧盯着陆程司,咬牙道:“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只有你有权利帮他做决定,现在就这两条路,你看着选。”
陆程司抓着霍亦深胳膊的手不自觉用力,他该怎么办?哪条路都不能选啊?
就在这时,霍亦深突然抬手一把打掉了唐晚脸上的面具。
白鹤面具掉落下去的瞬间,露出了那张素面朝天又格外惊艳的脸。
唐晚急忙转身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她刚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解药的事情上,霍亦深居然会趁着这个机会抬手打掉她的面具。
更重要是她今天晚上刚刚洗过澡,脸上根本就没有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