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一边笑着,一边抬手扶住一边的墙。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所谓的威胁。”
他眼里满是轻蔑和嘲讽,甚至好像还能在其中看到一些挑衅。
和他平日里总是温和的样子,有些差别。
霍亦深眼里一片寒茫:“别自找死路。”
他深深看了一眼景然,转身离开。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从来不说威胁,更不说大话。
刚刚的那几句话,是马上就要发生在现实生活里的变相提醒。
景然如果再继续接近唐晚,要用整个景家作为代价。
景然听不懂,可陆程司却听得懂,他勾着唇角,饶有兴趣看着景然:“我劝你趁早还是离阎罗神医远一点,别自掘坟墓。”
陆程司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景然的肩膀。
从景然第一次出现到现在,霍亦深已经很容忍他。
换句话说,景然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和景家提前敲响丧钟。
景然一把拍掉陆程司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霍亦深跟陆程司应该也发现了小晚的真实身份,不过一直没有戳破窗户纸。
“得而不惜就该死。霍亦深不懂得珍视在乎的人,会有别人来懂,如果他再来继续骚扰小晚,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景然不自觉握紧拳头,哪怕在商业价值和影响方面,他比不过霍亦深,可他可是百年医学世家,有医学圈子里的支持,他和霍亦深之间的差距大大缩减。
陆程司强忍住眼里的笑意,故作高深感慨一声:“年轻人总是喜欢争强好胜,自讨苦吃。”
留下这一番意味不明的话,陆程司也转身离开。
对于像景然这种不怀好意,试图闯入这段婚姻里的破坏者,换作其他男人,估计早就一拳砸上去了。
霍亦深为他保存了成年人之间该有的体面,如果景然不珍惜,谁也没有办法。
而与此同时,唐晚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又把背包里的所有东西检查一遍,刚准备出发去往参赛现场时,却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一个人影。
对方是比赛现场的工作人员,手里的托盘上拿着一个瓶瓶罐罐。
她毫无防备,被撞得一个踉跄,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而托盘则摔在地上,瓶子里的东西掉出来居然都是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药片。
意外猝不及防,对方急忙道歉。
“不好意思,阎罗神医,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有看到您。”
唐晚站直身体后摇摇头,看着地上散落的药片,不由得有些好奇,弯腰随手捡起来一枚,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是什么药物?”
明明被制成了白色的片状物,却没有任何味道。
她在里面只嗅出了一些丁香籽的味道,这种药主要是去热去火的,对于下日炎炎时有很好排解胸火干燥。
工作人员急忙开口:“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物,现在全都洒了,如果老板看到又会骂我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体,把掉在地上的药品捡回瓶中。
唐晚也跟着帮忙。
刚刚一共有十个小瓷瓶,这么一撞后碎了两个。
“怎么办?没有多余的瓶子了。”
工作人员急得不行,说这话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唐晚仔细打量着她,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大,眉眼青涩,像是刚出校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