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叶看着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现场,紧紧皱着眉头。
这些天,他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重建酒吧的事情上,没想到刚刚按照晚姐的要求改造好,原本预定今晚开业,酒吧就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
站在门口的一排打手手里拿着棒球棍,其中一个走到安叶面前,极为挑衅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戳着他的胸膛。
“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要是再敢在这条街上开业,你们开一次,老子就过来砸一次!整条街谁说得算,你们心里难道没数吗?”
唐老板坐在侧边的椅子上,不停叹着长气,他右腿上被划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还在流血,正是刚刚拦住他们不让砸酒吧时,被人推倒,摔在酒瓶上划出来的。
安叶怒不可遏咬牙道:“你们别太过分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是肆意破坏他人财物,是要犯法的!”
打手满脸不屑,甚至还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你们愿意找谁就去找谁,反正我今天话放在这里,不怕再被砸,你们就尽管开!”
安叶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如果他有晚姐那两下武功,一定第一时间上前把这个嚣张的打手揍得满地找牙。
打手在整个酒吧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被被砸的地方,一脚把幸存的一瓶酒踢烂,随即扬长而去。
那副大摇大摆又狂妄至极的样子,让安叶恨得有些牙痒。
他转头看向还在那里不停叹气的唐老板,忍不住问道:“他们之前也嚣张到来直接砸店吗?”
唐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点燃后,重重吸了一口才开口:“他们之前倒没这样,只不过每一次酒吧生意好的时候都故意来闹事,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在我们这边喝酒会有麻烦,所以就都跑到凌寒的酒吧里去了。”
安叶咬着牙根骂道:“这帮挨千刀的!居然这么过分,难道没有人能管了凌寒吗?”
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第一次来上门谈合作,唐老板和老板娘会是那样一副表情。
因为他们清楚凌寒的性格为人,绝对不会让酒吧好好开下去的。
老板娘这时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消毒酒精,看着唐老板腿上的那条伤口,眼眶红了一圈。
“这一次的装修又全都毁了,就算重新再装也要至少再过十多天才能开业。不然我们还是别折腾了,别把孩子最后的一点上学钱也花没了。”
她刚刚在屋里查了查存款余额,已经没剩多少了。
这些年,加上凌寒的打压,再加上孩子上学以及各种花销,如果这间酒吧不是他们的老宅基地,早就被凌寒挤兑到倒闭了。
唐老板没说话,只是又沉默着抽了一口烟:“我不甘心啊。”
他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从小就在这条街长大,这边还是他的老宅。
要是把酒吧卖了,把地卖了,那他以后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
老板娘把酒精重重放在桌子上:“我现在已经认了,我们斗不过凌寒,他天天派人这么捣乱,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架不住这么耗!”
安叶看着他们打起退堂鼓,忍不住出声:“酒吧装修的钱还有其他损失都由晚姐来出,肯定有办法能够解决凌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