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得意洋洋说完,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身上。
那眼神低沉至极,极其具有压迫感,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危险目光。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他的脊梁,艾瑞克感觉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都下降了3度不止。
他眼神恐惧,寻找着目光来源点。
当对上霍亦深那双阴直冰冷的眸子时,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之前在霍家老宅时就是这样的目光,把他吓得不敢说话。
霍亦深的目光里满是警告,随即又把目光落在唐晚身上。
她抓住徐诗澜的手腕,已经准备下第三根针。
“徐诗澜,我刚刚已经提醒过你这根针的疼痛程度,要在心里有个准备。”
她话说完,不再犹豫,就在针尖即将扎下去时,徐诗澜猛地睁开眼睛,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徐诗澜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在所有人反应之外。
唐晚面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有些惋惜,盯着手里的针尖。
太可惜了,这根针没刺下去,真是她的一大遗憾。
“阎罗,你想干什么?难道我昏迷了,你都不肯放过我吗?”
徐诗澜看着被扎针的两根指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原本服下了某种昏迷药物,强行切断了意识和身体的联系,能够让她处于一种假死人的状态里,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唐晚。
可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想了这么恶毒的办法,居然用针扎她,让她直接痛醒。
刚刚闭着眼睛时感受到的痛苦是一方面,如今睁开眼睛看着手指上的针,徐诗澜只感觉疼痛加倍。
凌寒瞬间激动起来,连忙拖着有些瘸的右腿走过来:“诗澜,你终于醒了,都要吓死我了。”
徐诗澜就算真的要出什么意外,也必须在他得到她之后再说!
凌寒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拉住徐诗澜的手,满眼紧张关心。
徐诗澜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蠢货这么用力拉着她干什么?
现在深哥还在这里,如果深哥多想了,该怎么办?
徐诗澜眼睛一转,急忙把自己的手从凌寒手里抽出来,随即两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甩了甩脑袋,声音柔弱无力:“凌寒哥哥,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头好晕,好疼啊?”
凌寒的声音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咬出来:“这件事情当然要问阎罗都对你做了什么,你昨天吐血之后一直昏迷到现在!”
徐诗澜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霍亦深,眼神澄澈,隐隐带着水雾:“深哥,我真的昏迷了这么久吗?”
她是在唐晚下针后才醒过来的,根本没有听到前面霍亦深维护唐晚时坚定的语气。
她昏迷这么久,又是被唐晚害成这样,深哥这一次肯定会心疼她的。
毕竟当时表演吐血的时候,她可是狠下心咬了舌尖,到现在伤口还在疼呢。
霍亦深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暗色,声音有些沙哑:“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晚收拾好自己的针线包,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看着徐诗澜。
陆程司也赶忙过来,和唐晚站在一起,唐晚勾着唇角往左边挪了挪位置,两人一起抢了一个最佳看戏角度。
接下来就是徐诗澜的表演时间,他们一定要好好欣赏。
徐诗澜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捂着太阳穴,似乎在仔细回忆着昨晚的全部事情经过。
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唐晚,眼里满是恐惧:“我只记得阎罗昨天要对我动手,要打死我,而且还想要往我身上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她这一番话说到最后,已经带着泪腔,眼泪瞬间滑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在扮演柔弱这方面,她可是一把好手,之前得到的影后也是演了这样的绿茶角色才得到的。
徐诗澜心里清楚,只要她表现得越可怜无辜,就会让大众对于唐晚的态度越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