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瞬间让霍亦深的火气消了一半。
幸好她还记得自己是有妇之夫。
景然眼里划过一抹暗色,他刚刚已经猜到了陆程司意图,可阻止唐晚回答却慢了一步。
陆程司挑眉看向霍亦深,满满骄傲得意。
那意思是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兄弟出马。
霍亦深扫他一眼,没表态,也没开口。
唐晚把他们的眼神互动看在眼里,当即也反应过来,她沉着脸色,下了逐客令。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她需要养足精神,好好面对接下来的比赛。
陆程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后半夜。
“阎罗前辈,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如果有事情随时喊我们。”
陆程司话说着就要转头往外走,刚迈出两步,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转头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霍亦深,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老霍?”
霍亦深的目光越过唐晚,落在同样一脸悠闲的景然身上。
“他什么时候走?”
唐晚眨了眨眼,回头看了一眼景然,抿着唇角,有些不耐烦开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霍亦深今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故意跑到她这里来找事。
霍亦深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火气,在面对唐晚对景然的维护时,又被点了起来。
他声音冷寒态度强硬:“现在已经是半夜,你们孤男寡女,传出去影响不好。”
唐晚紧紧盯着他,越发不耐烦:“这是我的私人事情,还用不到你来过问。”
霍亦深眼里怒火汹涌。
陆程司心咯噔一下,连忙过来打圆场:“阎罗前辈,老霍真的是为你考虑,这里人多嘴杂,尤其是谣言这种东西,传得最快。”
唐晚眼里划过一抹阴沉,她当然知道造谣有多可恨,可她就是不想让霍亦深来管她的事。
霍亦深没错过唐晚眼里的敌意,她现在分明是把他当成仇人,任何事情都要跟他对着干。
陆程司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微挑,看着景然:“你说是吧,景老板,你也不想留在这里给阎罗前辈带了一些别的麻烦吧。”
景然从始至终都给他一种心机很深的感觉。
陆程司在心里拉响了警报。
话说到这里,景然自然没有办法继续看热闹,站起身来转头看着唐晚,他手里紧紧握着小瓷瓶,眼里柔和,带着笑意。
“我先回去休息了,谢谢你的草药。我们明天见。”
霍亦深眼里的情绪瞬间沉下去。
陆程司的眉头也皱得老高。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有种暧昧的感觉?
唐晚没多想,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景然转身离开,可是在和霍亦深擦肩而过时,却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霍亦深始终都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唐晚坐在床上,盯着霍亦深,越发不耐烦:“你可以走了吗?”
霍亦深双拳骨节捏出咯咯响声,声音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硬生生咬出来:“你对那个男人态度温和,到我这里就满脸不耐烦。”
唐晚一个白眼甩过去,冷声道:“我说过,我和他是朋友,我和你是仇人。你见过谁对自己仇人和颜悦色?”
“阎罗!”
霍亦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盯着她,锐利冰冷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的脸上戳出一个窟窿。
他尽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咬牙开口:“别忘了你的身份。”
唐晚眼里闪过一抹迷茫,歪头看他声音里带着不解:“我什么身份?”
她现在可是阎罗,又不是唐晚。
她是单身,就算和景然有暧昧关系,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她和景然之间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一切全都是霍亦深自己幻想出来的绿帽子。
霍亦深紧紧抿着唇角,心里的火气不停翻涌。
陆程司靠在门口,觉察到他们中间僵硬冰冷的氛围,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