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扯着嘴角,声音清冷,眼神中透着两分嫌弃和鄙夷。
“让我给她道歉,不可能!是她求到我面前,让我帮她治疗的!你以为我时间很多,愿意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吗?”
凌寒恶狠狠地盯着唐晚,声音里的恨意根本藏不住:“我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面对他的威胁,唐晚满脸不以为然,她盯着凌寒背影,若有所思,又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徐诗澜的房间方向。
徐诗澜还真是把这个舔狗利用得彻彻底底。
霍亦深这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短短一周时间,他跟凌寒已经冲突两次,每一次都有徐诗澜的关系。
他不得不怀疑,徐诗澜真的有他想的那么单纯吗
……
陆程司的电话是晚上打过来的。
霍亦深刚一接通,那边就想起来大咧咧的且带着不可置信的音调。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听说凌寒今天跑到霍家去找阎罗的麻烦了,还跟你差点动手?”
霍亦深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落地窗前,淡淡地应声。
玻璃窗的影射面反射出他冷厉的轮廓,一双眼里毫无温度。
他不想因为女人而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但凌寒回国这两次所做之事,着实让他失望。
陆程司听到这句,肯定也忍不住嘀咕一声:“这个凌寒是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他出国之前没有这么冲动啊,怎么一回来跟被人下降头一样?”
其实不用霍亦深多说,他们也都能猜到这件事情,背后肯定又有徐诗澜的手笔。
霍亦深握紧手机,声音冷冽:“我已经给过他两次机会,如果他再有一次,那么休怪我不客气。”
陆程司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想通关键点的,急忙劝道:“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今天晚上叫上林昭,咱们再组个局,你们把误会说清楚就好,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散场。”
霍亦深沉默着没有开口,陆程司直接当他默认,拍板钉钉地开口,“还是上次的饭店时间,咱们老地方见,我去通知他们一声。”
霍亦深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好。”
他不理解为什么三年时间不可以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在凌寒心里,徐诗澜明显要比他们这帮兄弟重要的多。
这次兄弟聚会,霍亦深准时到达,陆程司和林昭早就到了,迟到的是凌寒。
霍亦深刚一落座,陆程司八卦心就熊熊燃起,追着他问个不停。
“你快点解释一下,今天都发生了什么?我跟林昭都很好奇。”
林昭也在一旁跟着点头,笑道:“是啊,我听凌寒说是因为你跟阎罗欺人太甚,所以他才想去上门讨公道的。”
霍亦深简言意骇,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但不过却隐去自己被阎罗当成傻子一样哄骗的事情。
林昭听完全过程,忍不住开口道:“所以,徐诗澜去凌寒面前卖惨告状。”
陆程司立刻接话:“这不是她惯用手段吗?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是个小白莲,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绿茶香,只有老霍一个人看不出来。”
陆程司嘴永远比脑子快一步,等他回过神来时,正好对上霍亦深阴沉的如同快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吓得他急忙改变口风,差点咬到舌头。
“不是老霍,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多想,我的意思就是说。”
陆程司紧张之余,想把这些话往回圆一圆,但是张嘴说半天,他果断放弃。
这怎么圆?根本圆不回来啊。
徐诗澜的那点小手段谁都看得出来,原本就只有霍亦深看不懂,现在还加了一个凌寒。
林昭推推面上的金丝眼镜,勾着唇角没说话,反而是拿起一旁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作为律师,他的观察力和心思缜密性都远超在座众人,自然也能看出来。霍亦深现在还沉浸在徐诗澜给他树立的那些美好假象中。
他们这一群外人没法提醒,就只能让霍亦深自己看明白。
如果说多的话,反而会惹霍亦深厌烦。
包厢门这时突然被拉开,凌寒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霍亦深脸色瞬间阴沉。
他转头看向陆程司,直接开口质问道。
“他怎么会在这儿?陆程司,你不是说今天这场局只有咱们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