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澜以前精心营造楚楚可怜的形象在此刻粉碎彻底。
她面色扭曲,口中尖叫不断,尖锐的嗓音,让霍亦深耳膜都疼。
他嫌弃往后退了两步,揉了揉自己受难的双耳。
他记得,以前徐诗澜就算受了再大的惊吓和委屈,都只会柔弱站在一旁掉眼泪,他从来也没想到,徐诗澜居然会喊出这样的音调。
徐诗澜疯狂扭动身体,咬牙想把自己手腕抽出来,她眼神扭曲,咬牙切齿。
“阎罗,你是故意在这里折磨我的,对不对?”
唐晚嘴角翘着些弧度,可惜全被面具挡住,她声音严肃:“徐小姐,这话慎言,我是医生,我为什么要故意折磨你?”
徐诗澜连说话的声音变调,连夹子音都夹不住:“那是因为你跟唐晚是好朋友,从而在这里故意迁怒我!”
!。
唐晚眼里明晃晃的摆着厌恶和嫌弃,鄙夷道:“我记得徐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怎么现在像个泼妇一样喊来喊去。我这个人心高气傲,受不了污蔑,既然如此,徐小姐就另请高明吧。”
话说完就直接甩手,徐诗澜本来就在用力的往外抽自己的手臂,唐晚那边突然松手,她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
徐诗澜气得人都在发颤,看着自己被扎针的手指,怒火跟痛苦一股脑翻涌上来。
就在她怒气冲冲要离开之际,唐晚慢悠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靠在椅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但不过我要提醒徐小姐一句,你刚刚已经扎了两针,但是瘀血还没有排出来,如果就这么放弃,刚刚那两针就白受了。”
徐诗澜步伐猛地一顿,她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直接撕烂唐晚那张嘴。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分明就是想再扎她三针,折磨她而已。
徐诗澜死死握着拳头,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刚想出去,却被霍亦深拦了下来。
“诗澜,阎罗说得有道理,如果现在放弃,刚刚的两针就白遭罪了。”
听到这话,唐晚的唇边当即扯起一抹笑容。
而徐诗澜则是不可置信,瞳孔紧缩。
霍亦深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居然看不懂这么简单的把戏,还要让她继续遭罪?!!
她要疯了!
霍亦深抿着唇角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银针:“诗澜,我记得以前你不怕疼,就算受了再大的痛苦,也只会藏起来偷偷哭。现在怎么了?”
他站在一旁看得清楚,唐晚出针很快,而且描述了疼痛感,就像蜜蜂刺一针一样,能有多疼。
霍亦深是不是差不多就把矫情两个字说出来了?
唐晚的嘴角完全已经压不下去,如果不是碍于情况不对,她甚至想站起来直接给霍亦深鼓掌。
这是唐晚第一次想夸霍亦深。
徐诗澜已经快要被气疯,她甚至在怀疑霍亦深是不是跟阎罗两个人联起手来耍她。
徐诗澜不停的在心里劝诫自己一定不能崩人设。
她硬着头皮在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诉说。
“深哥,我不是矫情,是真的太疼。”
霍亦深面色不善,强行拉着徐诗澜再度把人摁在椅子上。
“如果现在放弃你,刚刚两针的疼痛就白受罪,诗兰,我希望你坚强一点。”
徐诗澜……
唐晚悄悄拧一把大腿,这才把翘起来的嘴角硬生生压下去。
她咳嗽了一声,一脸正色:“徐小姐,我是医生,自然也知道针灸时的疼痛。你故意喊得这么大声,不就是为了让霍亦深觉得你很可怜,让他怜惜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