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心里小宇宙此刻怒气已经积攒到爆发边缘。
她每天只有那么可怜的睡眠时间,霍亦深已经连着过来骚扰她两晚。
叔可忍婶不可忍,唐晚直接就要关门赶客。
霍亦深脸色难看,一把拦住唐晚想要关门的动作,他沉声道:“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客气?”
唐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笑话一样,唇边扯出冷笑满是讽刺。
门被霍亦深挡住,关不上,她干脆双手环抱在胸前,挡着门口。
“霍亦深,你是看我每天工作无聊,特意过来给我找点乐子吗?现在是我休息时间,今天你又要过来搜查什么?”
霍亦深深呼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他情绪一直稳定,但是每一次面对阎罗,都能给他气得不轻,就像是面对唐晚。
霍亦深眉眼压着怒意:“诗澜手被烫伤,我需要你去帮她处理一下伤口。”
唐晚现在已经能确定,霍亦深就是过来给她找乐子。
唐晚眼神越发讽刺,让她去给徐诗澜治烫伤?开什么玩笑!?
“不好意思,恕难从命,你还是去找家庭医生吧。”
她怕自己忍不住下狠手,到时候反倒伤的更严重,霍亦深又要找她麻烦。
霍亦深没耐心,声音里夹藏着不悦,命令道:“现在就跟我过去。”
就是简单处理一下烫伤而已,对于阎罗这样的医术分明是很简单的小事,她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
唐晚身子倾斜靠在门框上,淡然把刚刚那话又重复一遍。
“恕难从命。”
“我来霍家是只为霍老爷子一个人治病,更何况老宅里养那么多的私人医生,你不找他们帮忙,非要找我。我的时间精力都很宝贵,没空搭理那个小白莲。”
唐晚这话说得已经很直白,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以徐诗澜惯用手段来看,这次烫伤肯定又是她为了得到霍亦深心疼而用苦肉计。
和徐诗澜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她所有手段。
翻来覆去只有老掉牙的那一套。
霍亦深颜色阴沉,上来就要捉唐晚手腕:“你不去也得去。”
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跟他对着干。
唐晚是唯一例外,他不会允许阎罗变成第二个。
霍亦深出手速度快,但是唐晚反应速度更快,直接躲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眼中带着冷笑。
“你这是要跟我玩硬的?”
霍亦深脸色难看的,快要敌出墨来,他死死地盯着唐晚。
唐晚脸色瞬间冷冽,即使仰视这个男人,她却没有任何的低气,反而冰冷地看着他,“霍亦深,你是不是忘了,我能来治疗老爷子,那也是看在唐晚的面子上,不然就凭你,你觉得我会过来?”
霍亦深额头青筋瞬间凸起,死死看着唐晚,刚要张唇说话,唐晚再次开口,“我阎罗给人看病,从来都是看我心情,你又哪来的资格命令我?如果你再敢逼我,你信不信,我连你爷爷的病,我也不治了!”
最后几个字,唐晚的音调突然变得凌厉,那浑身释放的压迫气息,让霍亦深都下意识呼吸停职。
阎罗此刻的气势,是唐晚从来都没有的,她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霍亦深眉头紧锁,咬牙切齿道:“就这么一点小事而已,你为什么不愿意去给她看一下?身为医者,本就应该心地慈怀,更何况,诗澜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唐晚神情鄙夷,听到后半句更是直接翻个白眼。
“谁告诉过你她没得罪过我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和唐晚,是最好的朋友。唐晚心善,但我可不这样。”
霍亦深被狠狠噎一句,眉心一跳,刚想要继续开口,就听到徐诗澜声音响起。
“阎罗前辈,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不喜欢我,但是我跟小晚之间一直都存在误会,你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徐诗澜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她眼神落在唐晚身上,仍然是那副让人怜惜神情。
唐晚皮笑肉不笑:“有些人脸皮厚,有些人不要脸。徐小姐,真是把这两项特质结合的相当完美。”
徐诗澜神情僵在脸上,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但随即又是那副柔弱至极的样子。
她眼眸轻颤,神情委屈:
“我知道你是小晚朋友,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算了,我就算解释再多也没有用。深哥,我们回去吧,不打扰阎罗前辈。”
霍亦深眼神阴鸷,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晚。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唐晚却突然似笑非笑开口道:“既然你们这么想,让我给她处理伤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一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