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澜见霍老夫人气成这样,娇弱的眼底掠过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面上眼泪却越流越凶,一个劲儿地道歉。
“奶奶,都是诗澜的错,是我没把深哥劝回来,还晕倒住进医院,不是小晚会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听见她这么说,霍老夫人眉间拧得更紧,最后直接挥了挥手。
“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的好医生这么多,就非她阎罗不可吗!”
如果霍老头子得病不好。
唐晚那个小贱蹄子是不是会一直拿这件事挟持着他们霍家!
挟持着她的宝贝孙儿!
之前说的离婚都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原来这就是那贱人的目的……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霍亦深已经换上新的西装,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深哥!你终于回来了,奶奶和我都要担心死了……”
徐诗澜激动得差点从床上站起来,可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她那天伤得更加严重。
只是简单地动一动,都会钻心刺骨地疼。
“深儿,你没事吧!”
霍老夫人先一步起身,拉着霍亦深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番,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没好气地问道。
“怎么回事,你昨天晚上真的在唐晚那淋了一夜的雨?”
霍亦深抬起清冷凌冽的眸子,扫了眼病床上的徐诗澜。
徐诗澜还挂着泪水的眼睫微微颤动,委屈地摇摇头,“对不起深哥……我不是故意和霍奶奶说的……”
徐诗澜现在哭得有多惨,内心就有多么的兴奋,呵……她倒是要看看,一会儿那个贱人要怎么收场!
“诗澜你道什么歉!”崔秀儿眉毛高高挑起,语气愈发恼怒,“难道他还要帮唐晚那个贱人藏着掖着不成?”
霍亦深垂眸低头整理袖口,没有接她们的话。
霍老夫人还是不肯善罢甘休,扯着尖锐的嗓子骂道:“唐晚这个白眼狼,老头子当初对她那么好,她反过来却恩将仇报,根本不顾老头子的死活……”
“奶奶。”
霍亦深突然开口打断了崔秀儿的话,沉冷的声音,直接让房间里的空气都降了下来。
“阎罗今天过来给爷爷治病,您需要要提前准备。”
“什么!”
霍老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看向床上的徐诗澜。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有些不可置信。
这唐晚说话真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句话就能让阎罗出山,还能让她回来?
徐诗澜攥紧拳头,内心的愤恨都快要爆发!这该死的贱人!她怎么就能真的做到?!那这样的话,她好不容易拉近关系的老太婆岂不是又要将她给赶走?!
贱人!贱人!
徐诗澜吸了一口气,垂眸,生怕自己的情绪暴露。
而霍亦深满脑子都想着爷爷和唐晚阎罗,根本没关注徐诗澜什么,交代完阎罗的事情,霍亦深便转身离开房间。
……
外面的天气很好。
阳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照在老宅精美的毛毡地毯上。
霍亦深回到房间,终于忍不住将手抵在鼻息下,撑着门重重的咳嗦几声。
眼前一阵头晕目眩,让他难耐的紧锁眉宇,眼底散开彻骨的寒意。
肯定是因为昨晚那场雨。
如果让奶奶和徐诗澜她们知道,肯定少不了一番小题大做。
所以必须瞒下来。
……
另一边,唐晚已经戴好白鹤面具,打车过来和陆程司汇合。
陆程司早早就等在霍家老宅门口,看见车子过来,马上迎了上去。
“阎罗前辈您来了,我帮您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