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秋:“师父和阿娘是被这符咒控制,才失去意识。这月华宫这么静悄悄的有些可疑,怕不是都中了这傀儡符。”
旋丰:“这药阁再僻静,掌门真人所在之处,总要有些人护卫才可。这里这么静,确实可疑。”
苏芷秋在齐慕言的袖子上抹了一把鼻涕,抽噎着说道:“那我们快去各处看看,莫不是都被龙华控制了。对了,旋丰,你好友绿西鳌的魂魄还在这药阁内,如今龙华真的死了,结界也该不攻自破,你去见他一面吧,刚才多亏了他指点我,才想起来用元力之力来对抗龙华。”
旋丰听到绿西鳌的魂魄还在,赶紧跟齐慕言请辞,进了药阁。齐慕言皱着眉,看了一眼苏芷秋擦过鼻涕的衣袖,一闭眼,就当没有看见。
苏芷秋来到世明刚才着火的地方,一盏被烧的歪曲纽黑的烛台孤零零的躺在乾坤鼎旁边,里面的蜡烛已经完全烧没了,蜡油淌了一地,她将烛台捡起来,递给齐慕言,说道:“他的功法跟你是连着的,你能将世明救回来吗?”
齐慕言接过烛台,催动了万魔印,过了约有一刻钟,烛台看起来有些恢复了。只是光秃秃的没有了蜡烛,看起来怪怪的,苏芷秋想了想说道:“我听世明说过,他这根蜡烛是雾昭的眼泪化生的,小时候雾昭控火术总是失败,她的父君便亲手做了一盏烛台,帮她练习控火。后来她父君被奸人所害,那烛台也失去了踪影,再后来万魔印化大圆满,化生出的法器就选了烛台。她有一次眼泪不小心滴在了上面,就变成了那蜡烛,你现在是世明的主人,快,你哭几滴泪出来,把世明的蜡烛补上。”
齐慕言被苏芷秋搞的一脸无语,“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怎么能说哭就哭呢。”
苏芷秋拉起齐慕言就往前院走去,“你跟我来,我自有办法。”
齐慕言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她去到一件厨房,苏芷秋东翻西找的终于找出来一头洋葱,递给齐慕言说道:“你给我剥开。”
齐慕言身为魔君,并没有下过厨,自然不知道这剥洋葱的滋味,刚撕开一层,辣气便窜进眼睛里,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接连不断的淌下来,苏芷秋赶紧把烛台端平放正,大声说道:“你把头低下来,别浪费了。”
齐慕言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却并没有化生出蜡烛,苏芷秋有些纳闷,喃喃道:“不应该啊,怎么会生不出来呢?”
“芷秋,那个蜡烛的事,我是骗你的,那就是一根普通的蜡烛。”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烛台里传出,齐慕言听完气的差点将烛台摔出去。
“世明,你,你还活着。”苏芷秋非常开心,赶紧从齐慕言手中将烛台抢了过来。
“我是烛台,不怕烧,只是那火有点大,我可能要躺两天,缓缓。”世明有气无力的说道。
苏芷秋:“世明没事了,那我们快去看看其他人吧,从药阁到这,一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有些担心白辰和茗心。”
齐慕言:“好,你可知道他们在哪?”
苏芷秋:“天狱,他们昨天晚上还在天狱,白辰因为帮我们,快被他们打死了,我给他吃了紫色线兰。”
一路来到天狱,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二人进去,才看到地上歪七扭八躺着十来个侍卫,牢房内白辰和茗心也都昏迷不醒。齐慕言探了探白辰的脉说道:“是迷香。看样子有段时间了,没事,过几个时辰,应该会醒。”
苏芷秋:“那我们把他们俩带回遥岑殿,刚才没顾上和师父说话,我想再看看他老人家再走。”
齐慕言点头同意,便使出控影术,扛着白辰,苏芷秋扶着茗心,一起回了遥岑殿。苏芷秋见了躺在床上昏睡的庆修,忍不住又滴下几滴眼泪,齐慕言用万魔印催生出一朵紫色线兰,放在了庆修的床边,随后便带苏芷秋回了凤鸣山。
旋丰取出了绿西鳌的甲壳,安葬在失心崖,先义的魂魄终于得到了解脱,可以再入轮回。回到魔君府的苏芷秋在肖青云和孟天明的细心调养下,恢复的很快。
龙华留下的天缘缚阴镯和阳镯现在都在魔君府,苏芷秋再三确认了本源之力可以消除恶念,便与齐慕言商议,暂时不去打开虚无,待苏芷秋的元力之力大圆满,成为本源之力的守护之时,再将其打开,为本源之力找到更为妥当的安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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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河的天无秘境终于再次打开,长风和元洪以及一众月华宫弟子,各自都遇到了自己不同的机缘,离开秘境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回月华宫,得到的是云清已死,庆修重伤的消息,长风对苏芷秋简直是恨之入骨。但他知道,苏芷秋和齐慕言目前的法力都已在自己之上,复仇之事只能从长计议。
月华宫禁地的长生林,云清真人墓前,长风一壶酒,一叠苏果,坐了许久,喃喃道:“云清啊云清,你当年生下她,现今又为她丢了性命,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