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心听到苏芷秋说白辰会痊愈,开心的竟哭起来。白辰听到茗心在抽噎,赶紧安慰道:“茗心,不哭,我没事,等我好了,我还要娶你呢。”
苏芷秋一巴掌拍在白辰身上说道:“师兄,这还没好利索呢,就又开始酸了。”
白辰咧嘴一笑,冲着隔壁大声说道:“茗心,我是说真的,等我出去了,我就去遥岑殿提亲。”
苏芷秋只是抿嘴一笑,外面百盈催促道:“时间不短了,我们走吧,我怕时间长了东正殿那边来人,不好收场。”
苏芷秋嗯了一声答应,便跟百盈出了天狱,二人一路往遥岑殿走去,马上快到的时候,苏芷秋忽然说:“师姐,我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想多活动活动,你先回去休息,我再走走。”
百盈叮嘱了苏芷秋不要走太久,后山的结界没了,月华宫有时也会有妖兽潜入伤人。苏芷秋答应了,便朝药阁的方向走去,她想趁着夜色阑珊,去药阁赏月。
药阁不算是最高的楼阁,却视野最为开阔,坐在最顶端可以鸟瞰后山的林子,以前她和茗心师姐时不时的便会偷跑出来去上面坐坐。
路过之前乾坤鼎所在的位置,鼎已经不在,院子也已无人值守。让本就无人的药阁,显得更为寂静,苏芷秋一个人顺着旋梯登了顶。独自坐在了屋檐上,远处的山峦此刻看起来,只有一道道剪影,黝黑深邃,神秘莫测。
头顶的明月是接近正圆的形状,算了一下时间,竟已是九月十五。苏芷秋心里不禁感叹,上次八月十五,她和齐慕言还在秘境内的木屋里。这才只一月,却感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和齐慕言的命运交织的如此繁密,确实有些超出预期。
想到那晚齐慕言突破厉影后,回到屋里,睡到自己身边,醒来还朝他大喊大叫,苏芷秋竟一时有些失神。她被抓走那晚,慕言和世明都中了毒,想到这,苏芷秋不禁有些担心,他们的毒解了没,是不是已经无碍?
“在想你的情郎?”一个声音隐隐传来,把苏芷秋吓一跳。
“谁,谁在说话,出来。”苏芷秋大喊一声。
“你小声点,别把人都招了来,坏了这美景。”那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气,随着一道银光的闪现,月下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苏芷秋眼前。那人长的很英俊,一身绿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块金丝玉,长长的穗子随着微风轻舞。
苏芷秋:“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是这阁内的绿西鳌,你可以叫我先义。你曾经吃过我的鳌壳,说起来我也算救过你一命。”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芷秋好奇的问道。
先义:“我是死了,但是月华宫设置了结界,让我的魂魄不能离开此地,这样才可以保住我鳌壳上的灵力不会溃散流逝。”
苏芷秋:“他们杀了你,还要困住你的魂魄,太狠了。”
先义:“万物皆有时,万物皆有命,我被困在这药阁三百年了,只有每月的月圆之夜才能来这阁顶透透气。今日能遇见你,也是缘分。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我说说。”
苏芷秋:“是啊,万物皆有命,我是月华宫选来祭天的祭品,大概云清掌教出关之后,便要开始重启祭坛,到时他们会把我的血抽干,祭天,重新封印魔冢。这样连接魔冢的虚无就再也不会被打开,里面的十万魔族英灵便只能被永生永世的封印在里面。”
先义:“你说你是祭品。那你身上定是有神族血脉了。”
苏芷秋一愣,“此话怎讲?”
先义:“祭天是神族的仪式,只有神族子嗣的血才管用啊,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苏芷秋:“不可能,我怎么会和神族扯上关系,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是跟着婶娘长大的。”
先义:“你见过你的父母吗?”
苏芷秋很肯定的点点头,“见过,他们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先义:“那就是你也不确定你父母的血脉中是否有神族血脉?况且,你也不确定,你的父母是不是你的生身父母。”
苏芷秋听绿西鳌这么一说,更加疑惑,“这绝不可能!”
先义:“那天你和齐慕言将血滴入乾坤鼎内宣告天地时,那道金光就是证明,只有神族血脉才会让乾坤鼎生出那么大的动静。”
苏芷秋:“那天你都看到了?”
先义:“是啊,齐慕言是地道的魔族血统,总不可能是他的血生出了金光。”
苏芷秋:“那就算我身上有神族血统又怎么样,还是难逃一死。”
先义:“那可未必,当年龙华以血为祭,就没有死,你也不会死的,血用的不多,顶多就这么一碗吧。再说,有龙华在,也未必一定会拿你祭祀。”绿西鳌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碗口的形状。
苏芷秋:“此话当真,龙华还活着?”
先义:“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