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扯不下来的花繁:“可她就认为你是她家那......咳,大白啊!”
王小石求生欲很强,把临到嘴边的‘她就认为你是她家那条狗’给改了。
白愁飞瞪了王小石一眼,“......好你个小石头。”
王小石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温柔连忙跟着劝:“大白,你就当舍身取义了,下次花姐姐再想喝酒,我们一定拦着她!”
白愁飞看了一眼花繁,还是过去把人和桌子分开了,谁想一把人拉过来,她就又要扒拉自己头发。
他只觉得脑门嗡嗡作响,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反手摁住她两只爪子。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最后白愁飞还是把这个祸害拎进去骗她睡觉了。
花繁是真的被拎进去的,因为白愁飞太高了,拎着她就跟拎着只猫猫狗狗似的。
花繁被放在床边,不甘心地又要去扒拉他。
白愁飞顿时退避三舍。
花繁气鼓鼓地鼓着细腻瓷白的腮帮子,“大白,你过来!”
白愁飞都被拽出阴影的,反手摸了摸自己还尚在的头发:“想都别想,不准再扯我头发!”
花繁一脸严肃:“胡说,大白,你是狗怎么会有头发呢,明明是毛毛!”
“咦,不对,大白你什么时候成精的,你怎么会跟我说话啊?”
白愁飞实属被她给整无奈了,“我是人!”
花繁张着水嫩的小嘴,忽然‘啊’了一声,“原来是人啊!你是哪个宫里的人,还不快过来给朕倒酒!”
白愁飞:“......”
她到底还有多少戏文话本剧情?
花繁喝醉酒实在太能折腾人了,白愁飞几次被她磨得无奈直冲天灵盖,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好不容易把花繁哄睡着,他也眼皮子一沉,头搭在床边疲惫地睡了过去。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方才醉得六亲不认撒酒疯的人居然倏然睁开了眼睛,漆黑幽暗的眸子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酒意。
花繁看着对方沉睡的面容,抬手轻轻戳了戳他面颊:“傻不愣登的,就知道你好骗,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白愁飞估计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走得最长的路,就是花繁的套路,这个套路一走就走到了生命终点。
花繁轻手轻脚地下床,看着白愁飞趴在床边,估计明天起来腰和脖子都得疼,上手轻轻将人弄到床上去。
看着对方的脸,花繁笑得眉眼弯弯,漆黑的眼似撒落了满地碎星,轻声说了一句:“晚安,好骗的小白兔。”
而后,花繁悄悄出了门。
外边甲板上已经没人了,温柔和王小石都睡了,花繁隐没进黑暗里,看着田纯与其手下交流。
果不其然,这是艘贼船,因为硬来不行,所以想要智取夺匣子,听他们交流间,似是为了保住金风细雨楼里一个叫花无错的人。
是以花繁猜测,这个匣子里的东西,多半是证据一类的。
而后又听见,他们那个什么总堂要杀一个叫苏梦枕的人,花繁留意到田纯的眼神微变,隐约带上了杀意。
果然,田纯竟然找了个机会直接给手下一个背刺,然后抛尸水中。
花繁默默腹诽:“听这名字,难不成金风细雨楼是个女子门派,这些什么苏梦枕,花无错的,一听就像是女名,只是这个田纯的眼神和行事,更像是很在乎这个苏梦枕。”
下一刻花繁瞳孔倏然放大:“!”难不成田纯和苏梦枕是一对百合,受世所不容,还要被两派斗争牵制?
哦,不对,田纯牵挂的是她的未婚夫,那苏梦枕应该是男的。
哦,男的啊......白瞎一个古早古言女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