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贪婪地定在她的侧脸。
粉黛未施,眼底有几丝委屈和倔强。
睡袍领口微敞,颈间、锁骨都有他印下的痕迹,睡袍包裹下也有更多。
贪婪如炬的直白目光,盯得言之昕不自在,放下指甲剪,“修好了。”
又想起身离开,谈易炀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让我抱抱,还生气?”
言之昕低着眸子,拗不过他的力气,也抵不过他我行我素的作风,
“我没什么好说的,起床上班吧。”她语气沉闷。
“昨晚去周尧办公室做什么?”谈易炀把她抱在怀里,沉声问道。
“我能做什么。”言之昕想顺便问问他,又觉得还是算了,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想说什么?”
他的嗓音透出餍足后的慵懒,把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在眼里,手指绕圈一缕长发玩。
“他们说……”言之昕不知道,要不要问。
“嗯?想说什么?”
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洁白的提花被面。“上次方今恺婚礼,我听到几个人说……周尧可能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真的么?”
说完,言之昕看向他的脸,英俊惑人,五官轮廓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不是。”他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你确定不是吗?”言之昕疑问,万一还真是蒙在鼓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呢?
“肯定。”
不带半点犹豫的回答。
言之昕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犹豫或者思考、伪装。
不是么?
“嗯。”言之昕低垂眼眸,“没什么想说的,你起床去上班吧。”
“不起,我要抱你。”
她语气无奈,气鼓鼓又委屈,“你能不能听进去一点我的话,我说起床!”
“行。”
谈易炀轻笑,大手扣住她的后颈,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记,终于起身走向浴室。
等听到浴室淋浴的水声。
言之昕弯腰捡起地面的指甲碎屑。
真的不是么?
那为什么谈易炀看中的投资标的,会在周尧的手中,既不是兄弟,又不是朋友,只能是对手?
言之昕起身换了件裙子,三五分钟就穿戴好了,浴室那头淋浴的水声未停止。
睡了就睡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避免尴尬,一会儿两个人要是去大厦上班,一起出门还是前后各走各的。
言之昕直接提上包,轻轻地带上房门。
自己率先开车离开,去办公室的休息室内洗漱。
… …
助理小姜接到内线呼叫后,进办公室,“言董,您有什么吩咐。”
言之昕把两份透明小袋子装起来的样品,放在桌面。
一份是带血渍的布料,一份是指甲碎屑。
“你把这两份东西拿去做DNA检测,保密去做,别让人知晓。”
“好的。”小姜恭敬地收好两份样品,放进牛皮纸袋子里。
言之昕靠在椅背,心中琢磨谈易炀早上的话,不像是在说谎。
奇怪。
但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言,说他们两个是兄弟。
室内空调温度偏热,言之昕抓起遥控器,将空调风力调小,她脖子上围着遮挡吻痕的围巾。
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