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能成吗?而且,国家支持这样的合同签署吗?有用吗?”华琉溯虽然心里震惊,却还是下意识的问。
“当然有用。”吴余安诺笃定道。
“刚开放的时候,我国因为在合同上的不重视,吃了很多亏,而我国又是要走法治治国路线的国家,所以往后法制只会越来越严格,合同的约束力只会越来越大。”
“现在这份合同,是我根据现行法律拟定的,也找专业人士看过,已经很有特殊性了。”
“如果后续我国法治再有改革,合约也会跟着改,反正一定是按照国家法律合法合规走的。”
“而且正式的协会成员,我也没打算吸纳太多,我只管协会核心成员,其他因为协会成员而衍生出来的其他人物,我就不会管太多了。”吴余安诺解释。
这份合同她确实是找专业的法律人士看过的。
还是傅承安给介绍的人。
所以这份法律完全合法合规,压根不用担心出了问题之后,有人赖账的情况。
别看如今她这个协会看着不靠谱,像是个草创班子,但一旦步入正轨,形成规模,她还会想办法把协会更加正式化。
比如,动用她从来不曾动用过的人脉关系,把事情具体化。
迄今为止,她已经救过不少大佬,这些大佬虽然都是军方的,但能量十足,不说直接帮她搞一言堂,但只要他们帮忙说一句话,很多事情就能够得以确定和解决。
她并不觉得利用人脉可耻。
这些人都是她救下的,她也不让他们利用权柄做什么谋财害命的坏事儿,她所图不过是为了中医整个行业的传承和发展,她自认做的也算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事儿,所以并不心虚。
不过好钢用在刀刃上,在她没有想好具体事情时,她是不会动用这些得之不易的人脉的。
“嗯?比如说?”华琉溯认真的问。
此时的他已经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对入会这事儿特别上心了。
吴余安诺见他来了兴致,也特别的来劲儿。
“比如说你如果答应入会了,你的医馆,你将来收的徒弟,或者其他徒孙什么的,都不属于协会成员,他们跟协会没有关系,依旧是单独的个体。”
“但是,如果你想要推荐你的弟子入会,那就需要先跟协会申请,协会在进行考察,确定品性过关,然后才能准许入会。”
“而你的弟子入会之后,如果你的弟子犯了规,违法了,那么你就必须要为你的弟子这些行为进行负责,因为协会会连带处理。”
“所以,吸纳入会成员,一定要慎重考量成员的秉性,确定对方值得,再进行入会引荐。”
“当然,如果你愿意把自家的产业和协会绑定在一起,产生利益上的关系,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一点我还没有想清楚,所以暂时是不建议的。”
“然后你看这一点,尽量杜绝外国人的恶性竞争,一旦必须进行出口贸易,必须在事先确定好规则。”吴余安诺指着合同上的一点,说。
“现如今咱们国家改革开放,不和外国外商接触的话,是没办法走向国际市场的,所以在中草药走外贸出口路子的时候,一定要把好关。”
“绝对不能发生咱们把药材低价卖给外国人,然后外国人高价卖回来给咱们的事情。”
这是她亲眼见证过的事情,所以拟定合约的时候,直接就加上去了。
说来也是可笑,在花国大力推崇西医之时,国外许多发达国家却将花国的中医奉为圭臬,争相学习。
像是日国特别推崇针灸之术,棒子国一直想把中医起源占为己有,欧洲某些国家将推拿理疗奉若至宝。
明明中医中药都是花国所属,最后却在自己的国家举步维艰,在别的国家大行其道。
更可笑的是,明明是花国产出的中药,在花国卖不上价,无人问津,被出口到海外国家之后,转了一圈,镀上一层金,再转回来花国,就能卖出天价。
中医为何发展不起来?
就是因为这方方面面的原因夹杂在一起,形成了无比恶劣的循环链条。
吴余安诺之所以想要创建传承者协会,就是想要尽可能的改变这样的现象。
花国这么大,杜绝是不可能杜绝的,她只能说,尽力的将她走过的地方,尽可能的进行改变。
但凡遇上志同道合的人,将这一部分人收拢在一起,然后进行人传人的改变。
这一过程漫长而艰苦,不见得短时间就能见效,但总要有人去做,能尽可能的阻止和挽回损失,对她来说就算成功。
吴余安诺说完,华琉溯又伸手指了其中一条,问:“这一条呢?这个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吴余安诺细心的给华琉溯解释了不少他不怎么明白的条款。
华琉溯闻言,顿时豁然开朗。
吴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