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见到娘亲倒在南鸢的面前,本想立即报仇,可奈何自己的能力有限,还没有走到他的面前,就被一股强烈的力量撂翻在地,瞬间昏死了过去。这么多年她一直记着这张面孔,致死都不可能忘记。
“唔,你觉得当年,就凭为师那点儿本事,真的能从战功赫赫的南府帝君的手中,将你偷出来?”桃翁瞥了一眼南鸢,最后继续将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烤肉上。
现在仔细想想,他当年虽然是去偷,途中虽有颠簸,若不是他的允许,又怎么可能将这丫头偷到手。再说,向来谨慎的帝君,若不是心有成算,又怎么会因为小丫头的三勺番椒就被弄成一个人尽皆知的傻子,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小丫头却还是一点儿头绪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听到此言,桑颀又想起从南鸢房间中的那张有着自家娘亲字迹的纸条,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当年她进去的时候,只有他拿着剑,剑尖留着鲜血,还有躺在血泊中的母亲,这样的场景,以及年岁还小的她,真的很难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年,我从青丘到灵川城的时候,灵川城已经是一片废墟,尸横遍野,当时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知道雪桐膝下还有一女,想着哪怕是尸体也得找出来,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就不能让未来灵川灵女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桃翁顿了顿,继续道,“尽管当年我确实在场,可是在三年前我跟你娘就没有了联系,所以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道听途说。但是我敢保证的是,你娘亲绝对不是别人口中的那种人。”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灵川灵女了。”自从灵川一战后,无论是天界还是妖界,甚至是魔界,都纷纷揣测灵川灵女雪桐勾结邪祟之人,使用雪龙吟妄求一统天下,南府帝君这才下界亲自手刃这个叛徒。谣言多了,桑颀有些时候也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只要你一天是雪桐之女,便就是一天灵川灵女,这个位置你娘死后,本来就该由你继承的。至于灵川法术,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况且,那个东西,现在不还在你的身上吗?这个就是最好的凭证。”
说着,桃翁的目光落在桑颀的手腕上,幸好这些年有百结绳压制住其中的光芒,不然她得身份早就暴露了。长生顺着桃翁的目光,手中的动作微微有些停顿。
“不就是一个破镯子,谁想要,我就送给谁了!”一想到这个东西就来气,什么吉兆,不过是害人的邪物,要不是这个东西,她得娘亲才不会死。
长生微微皱眉,顿时觉得怒火中烧。雪龙吟,这世间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就算是玉帝也是多番下界求取,雪桐愣是没有给任何的人,如此珍贵的东西,怎能随意送人,这丫头简直生在福中不知福。
“胡言乱语。”良久,硬生生的的憋出四个字。
“丫头,就算你再不喜欢这个东西,可是它毕竟是娘亲给你留下的最后的一件东西了,你也是要好好珍惜才是。”桃翁无奈的叹气。
这丫头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要是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就不会引起灵川的血光之灾了,更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因为这个莫名的传言争得头破血流。也或许是这个东西太好,世人都无法消受罢了。
“我知道,定然不会让它落入他人之手。”桑颀理了理袖子,将手腕上的镯子收到袖子当中。
“呵,定然不会,若不是我们来,怕是这镯子早就落入了那个人的手中。”长生冷笑,想起他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就来气。
梦幽本想跟着附和一句,奈何被旁边的人一瞪,只好将话跟着烤肉一块儿吞了下去。
“上仙的嘴巴就不能积点儿德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也不怕日后渡劫的时候多出几道天雷。”男子的话听着实在不爽,芯柔干脆眼皮都不抬了。
“呵,一个叛徒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人。”许是气急了,这句话长生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很快他便后悔了,心虚的看了一眼桑颀,低着头吃手中的东西。
这么多年,别人一提到灵川,对桑颀的称呼都是叛徒的女儿,桑颀早就习惯了。管天管地都管不住人家的嘴,难不成还要将每个乱说的人都杀一遍吗?怕是到时候娘亲泉下有知不开心不说,自己也会被活活累死。
桑颀没有接话,心思早就飘向远方,刚刚那个梦要是能一直做,或者自己一直不醒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一直跟娘亲一起了。
南鸢吃完一个接着一个的兔子腿,眼见手中的快吃完了,又不敢从桑颀的手里抢,只能转过身去欺负一个老头子。当然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从这边跑到那边,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要不是兔肉管够,这两个一定会打起来。
桑颀拔下刚刚烤好的兔腿,给他们一人一个,这才消停了一会儿。小傻子虽然傻,但是记忆力应该还是在的,当年的事情他一定是影响深刻的。桑颀网南鸢的身边挪了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怎么了七七娘子?烤架上面还有啊?你不是说管够吗?”南鸢将兔腿一把塞进嘴巴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