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他搓了搓手,还没有转过头便被踹了一脚,紧着同样的纤纤玉手再次捂住了他的嘴巴。
等到他回过神来,自己被推入另外一个人的手上,而就在自己刚刚进来的地方,一个人被踢飞起来,紧着又狠狠的摔落在地。
“这位兄台,不知有何贵干?”
紧着桑颀从旁边站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随即男子想趁她不注意逃之夭夭,却再次被她一脚拌到在地。紧着桑颀眼疾手快,一条腿迅速跪在男子的背上,紧接着很快的将男子的双手背在背上,让他不得动弹。男子看起来柔弱,身子却坚实,手脚更有了几分灵活,桑颀若不是点了他的穴道,一只手拿着刚刚买的簪子,簪子直抵他的喉咙,恐怕很难控制的住他。
南鸢呆站在旁边,瞧着桑颀的模样,眼睛开始亮起来。哇塞,他的娘子好威风哦!
“说!为啥跟着我们?受谁指使的?”
热血上头,南鸢鼓起勇气,学着平日里桑颀凶自己的模样,指着地上的人。桑颀蹙眉,懒得跟他多说废话,也不管会不会招惹外面的人进来,死死的压着他。然而地上的人除了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哼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语言,嘴巴闭的死死的生怕一言之差,坏了上面人的大事。
桑颀轻笑,看了地上男子一眼,随即朝南鸢招了招手。
“啊!”
隔的不远处的桑颀和一些比较近的过路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喀喇”的声音。半秒后,躺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惨叫。由于男子的脸有一半是贴在地上的,所以从桑颀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就可以见到源源不断的从男子口中流出来的鲜.血。
南鸢咧开嘴笑了一下,紧着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做到了他的背上。有些地方坐起来有些硌屁股,南鸢又开心的往旁边挪了挪。桑颀仔细端详着地上的人,见他宁死不说的模样,她直接从那人的袖中拿出了一个小包布扔在了他的面前。
包布散开,里面是一顶假的头发跟一片假的胡须。
“老板,再不说可就没意思了。”芯柔似乎也才猜到了七八分。
老板冲开穴道,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儿没有把南鸢撂翻在地。
“你们既然已经猜到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老板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狠狠的瞪了桑颀一眼,紧着气急败坏的转过头,不想看这些人。
桑颀笑笑,看来她猜对了,那个人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沉不住气。
在这已经快忘了桑颀的嘉阳城,有一个人始终会记得她,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这个人同自己一样,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恐怕也没有人知道那种地方了。
嘉阳有一处楼阁,叫幽竹阁。楼阁的位置不明,或者是说它一直在变,楼阁中有许许多多可能是神仙都不知道的法宝。这个楼阁的阁主,也是神秘莫测,晓前尘卜未知,知道这时间的一切秘密。若是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便可以来幽竹阁阁主,但是需要付出相同的代价。可能是一片普通的树叶,也有可能是求愿者的性命。
桑颀当年认定那个白衣男子就是杀她母亲的凶手,为了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跟下落,便同幽竹阁阁主颜君做了交易,颜君告诉桑颀那个人就是天界的南府帝君南鸢。至于桑颀的代价,当时颜君只留下了一句还没想好,便再也从他的嘴里套不出任何的线索。
“兄台言重,阁主近年来可好?”
“还是老样子。”老板揉了揉肩膀,感叹这小丫头片子力气还不小。
“那就好,那就兄台回去禀报,说小女桑颀明日必定登门拜访。”说着,桑颀朝老板倚手。发簪在她的手上晃了晃,又回到了桑颀的头上。
上一次去的时候,桑颀只是拿了一块石头;这一次饶了半天,居然是要簪子。果然啊,他一点儿都没有变,他早就决定了谁有资格进去幽竹阁,还在所有人面前明目张胆卖关子。
那人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中,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
巷子的尽头只是一堵墙,根本就没有路可走,桑颀她们只有原路返回。一路上,南鸢破天荒的安静,双目基本都看着脚尖,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前面的路,时不时的往桑颀的侧颜看去。她们喊他,他也只是嗯嗯嗯的回答,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看到她的侧颜,而是正颜。五官清晰的出现在南鸢的瞳孔,下一秒,他的鼻子开始有些发痒。
“别看了,等下鼻血喷出来了。”芯柔在旁边笑的一脸猥琐。
被说中了,南鸢不敢抬起头来,只是别扭别过头。紧着,他旁边传来一阵轻笑。
“害羞了?”
“……没有。”没有才怪。
桑颀晓得小傻子不经逗,见好就收。也不知道为啥,感觉心情蛮好的,没有之前那么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