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桃有这么个工作,来年嫁人还不是捡着她挑。
徐建业生气了,怎么不为他闺女想想?!
这还是亲爷爷亲叔吗!
徐建国也想为侄女说两句,
“老三,瑾桃一个小姑娘哪有哪有大能耐,你还是别难为小丫头了,考上了是好事,考不上咱还可以下地,反正年底有分红,你擎等着拿就行。”
弟弟要真是靠侄女,自己当大哥的出门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阮翠莲看两个儿子泼凉水,指着两个儿子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帮帮你弟弟怎么了,你们真是狠毒啊,连自己亲弟弟都不帮。”
阮翠莲威胁,“老二,你还想让瑾宝瑾玉给你养老不?!帮你弟弟还不是帮你自己……”
徐建勇脸色阴戾,行啊,一个两个都不想帮他。
徐振宏看着二儿子脸色铁青,咳嗽两声,拉回众人视线。
“瑾桃,真不能想想办法了吗?你三叔不是下地的料,连个公分都拿不满,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完钱呐。咱家这日子咋过啊你说说。”
徐瑾桃烦了,她不想看徐振宏这张虚假作呕的脸,连看他们为了这个名额抓耳挠腮上蹿下跳的心情也没有,她还一堆事呢。
“爷爷,我真帮不了,老早大队长就说如果三叔考了第一名,那他就让鸣子哥请老师现场出题让三叔做,好让队里人心服口服。”
徐振宏脸色一僵,这个徐康民怎么脑子一根筋。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忘恩负义!
得让他想想,怎么让这丫头心甘情愿去说情,看来徐康民只认这丫头一个人的情。
徐瑾桃看他那样就知道没死心,直接重击一锤,将他们的念想彻底掐灭,
“还有姑姑上次耽误了过麦,三叔借了队里钱,他说我自己一个就够扎眼了,再来一个队里人受不了。我在大队里好几次听到人家议论咱家了……”
议论了什么她没说,可徐振宏心思重,心里已经不知道翻腾过多少个来回,路上被别人看一眼都觉得是在嘲讽他。
徐振宏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在他心中面子最大,一听这话,瞬间彻底熄了帮三儿子的想法。
他一想到外面人怎么说他,怎么说他们家,他的心就跟火煎一样难受。
“三儿,你侄女已经在里边了,再加上你确实有些扎眼,别去了,老实种地。”
徐建勇没想到老头子转变这么快,他不可置信却毫无办法。
他从来不搭理徐瑾桃这个侄女,自己是没办法让她帮忙。
结果老头子三言两语也让这丫头糊弄过去了,这下……
徐建勇不甘心,他把目光投向最疼他的娘。
结果徐振宏截断了他最后一个指望。
“老婆子,你不准再骂瑾桃了听见了没有?她一个小丫头能有这么大本事已经不错了,咱不能给她添乱。”
徐振宏语气严肃,警告老伴儿也是告诉徐瑾桃,你看,在这个家,我是一碗水端平的。
徐瑾桃眸光微闪,看着他在那演戏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老头可真能装,可惜生错年代了,不然是个演戏的好苗子。
徐建勇低吼一声,
“爹,你干什么?这样咱家什么时候才能还完钱,前个儿虎子还来找我要钱,逼我赶快还钱不然要揍我!”
徐振宏垂着手碰了一下滚烫的烟袋,没有理儿子。
要不是亲儿子,徐振宏真想打死徐建勇。
自己苦口婆心教他的,是一点没进他那个狗脑子!
平时不知道维护兄弟,只知道贪嘴上那一点,还想人家帮你?
上花轿了才知道穿耳洞,晚了。
“你挨揍?那是你活该!祸是你闯下来的,让一大家子给你擦屁股,还死性不改让瑾桃帮你,你三十好几的人了让侄女帮你,你怎么好意思啊你?”
夏夜闷热,徐振宏踱步走去院中,斥道:
“老老实实种你的地,要真有那个心,跟你二哥学打家具,这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说了。”
当家人走了,剩下的人也各自散了。
徐建勇无视媳妇和他娘的指责,死死盯着徐瑾桃的背影,好似要将她盯穿一个洞出来。
“大伯娘,我想请你帮个忙。”徐瑾桃找到正在刷碗的柳红英。
“帮什么帮,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瑾桃你说就是。”这丫头,瞎客气个啥。
“行。大伯娘。你上工的时候常说着榨油的事,就说咱们自己榨油,干净又便宜,一两天我们就去别的大队了。”
徐瑾桃担心大队里想要工作的不少,但是想榨油的只在小数,或者说她怕阮翠莲和眼红的人在背后说闲话,导致没人来榨油。
她倒不是非挣本村的钱,而是想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