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能给他们带来仅有的安全感。
夫妻俩大概以为她是想带张松涛去县城呢。
她问道:“张叔,有可能过两天榨油机会运到大队里,您到时候帮忙看看成不?”
声音不大,足够身后人听到。
张松涛惊讶抬头,他都做好准备跟徐瑾桃去县城了。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到至今他们只能口头一遍遍道谢,这次好容不容易能帮上忙了,张松涛即便害怕被扣帽子也要去。
没想到不用去县城。
机器是很贵的,即便是这样一台原理简单的榨油机,价格肯定也不便宜。
他没想到徐瑾桃有这么大本事,竟然能运来一台榨油机。
这不禁让张松涛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活泼的女孩产生了一丝审视,但是他没有开口询问。
这个女孩对他们没有坏心,这一点他能感受的出来,对徐瑾桃的请求他自是没有不答应的。
紧张不安的氛围消失,徐瑾桃又让张松涛详细讲了怎么修机器,以防万一。
日头升起来的时候,徐瑾桃进了大队的院。
刘会计看着蹦蹦跳跳进了院的丫头,吆喝道:“丫头,今天怎么来晚了,快,再把账顺顺。”
大队里的干部都是半脱产,大队里没什么事就呆在地里。
老刘头除外,他腿脚不好干不了重活,站一会儿便腿疼难忍,所以他是全脱产。
以前他自己算账头疼,自从徐瑾桃来了之后,他发现这丫头脑子清,账目也清,带着他算账都有劲。
这几天徐瑾桃没来,他还没学会她的那种方法,差点乱了套。
按理来说,人家有这么好的方法是不往外说的。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常有的事,所以师傅都会留一手。
之前他教徐瑾桃的时候,其实也想过要留一手。
但是还没来及他教她,这丫头人家自己琢磨的办法比他的还好。
他想学,哼哧哼哧半天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是这丫头竟然一点不藏着掖着,直接主动教他怎么做。
老刘头心里高兴,结果学了没两天这丫头人跑没影了。
他怕徐瑾桃反悔,这下逮住了人哪能让她跑。
老刘头心里怎么想的,徐瑾桃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老刘头这想法,也是一笑置之。
她就是拿这份工作当个跳板,以后肯定会去干别的,怎么会在意这点东西。
徐瑾桃嘴里叼着一个路边薅的狗尾巴草,笑嘻嘻地问好,“刘大伯好,我早上有点事呢。”
老刘头睨着她阳光灿烂的样子,脸上跟着带了笑。
不过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你可是拿着工资的,天天不上班胡乱窜什么?”
“知道啦,这就来!”
老刘头学得认真,看着徐瑾桃做了一会,急着将本子拉到自己跟前,让徐瑾桃看他算的正确与否。
烈日当空,热得两人不住地喝水。徐瑾桃头上直冒汗,后来直接打了井水喝。
老刘头低头时间过长,想要抬头放松一下酸疼的脖子,便看到高悬的白色火球。
这时老刘头的媳妇来给他送饭,他这才发觉已经中午了。
“瑾桃,饿了吧,你伯娘送饭来了,一块吃点。”他转头问坐在一旁热得拿纸扇风的徐瑾桃。
徐瑾桃一上午消耗不少,有人在旁边她不能从空间拿东西吃。
经老刘头一提醒,她瞬间觉得肚腹空空,肚子跟她回应似的叫了两声。
想起家里的肥肠,她站起身,边走边向老刘头告别,“不啦,大伯我走了啊,回家吃饭去。”
太阳将路面晒得发白,晃得人眼晕。徐瑾桃加快了步伐,很快到家。
走到门口,她顿时不想进去了。
因为大杨树阴影下蹲着两个让她生厌的小孩,徐瑾宝和徐瑾玉,那看来崔霞回来了。
坐在屋里帮忙洗肥肠的崔霞却很高兴。
还是家里舒坦啊,娘家再好那也是娘家了。
话说她回了家,一开始还好,爹娘哥嫂笑脸相迎。
可看到她没带东西回来,顿时拉长了脸。
加上几个哥哥家的孩子皮的要死,还老是跟她儿子抢饭吃。
嫂子们没过几天便阴阳怪气地问她什么什么时候走,家里都快让她们娘仨儿吃空了。
崔霞恨不得撕了她们的嘴,当初自己没嫁人在家卖力干活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催着自己走。
在崔霞对娘家人满肚怨言的时候,娘家人对崔霞嫌弃到不行。
徐瑾宝和徐瑾玉从小被阮翠莲她们宠着,好吃的先紧着他们,来了外婆家依旧是霸王。
崔家的堂兄弟可不让着他们俩,一天三顿饭每顿都要打架。
看见徐建勇来接崔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