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阳的第一次竟然是和阚索。
锦阑就知道阚索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把纯情好友的第一次夺走了。不过阚索那么风流的渣男,怎么就突然被何阳掰弯了?
昨天夜里实在太乱了,温文儒雅的吕朝和阚索打了起来。
看起来很斯文的吕朝打架凶狠,但依旧就被在特训营待过几年阚索碾压。
要不是傅少钰和程岩也在,阚索那架势是要把吕朝往残打。
一场高调的生日宴,以另一种高调的形式结束。
众人也是大开眼界,刚正式出柜的何阳威力不浅,竟然掰弯了南城的魔头阚少。
已经隐婚的姚茵和即将结婚的锦阑,得出一个结论。一向无忧无虑的何阳,应该开始历情劫了。
张韫拿着一分报告敲开了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人正心无旁骛看电脑。
“墨总,您看下这份报告。”
墨柏接过张韫递过来的报告,另一只伸向水杯的手突然停住。
这是一份锦阑的心理报告。
轻度-中度抑郁,需要进一步心理诊疗。
墨信集团的员工,每隔3个月都会有一次固定的心理咨询,这份报告是之前锦阑还未离开公司就出具的。
正常来说公司只提供员工心理咨询服务,不得干涉员工隐私。只有重度抑郁的员工,在确诊后,需要进入定期诊疗才会告知公司。
当然即使是中度抑郁,公司也会严格保护员工隐私。
锦阑的这份报告,因为新老咨询师交接的问题,被延迟递交了一个月。
墨柏拿着手里的报告,神情严肃。在这个下午他推掉了所有工作,与已经离任的心理咨询师长聊到深夜。
松原山庄的花园要比梧桐路的小花园大很多,锦阑自从搬到了这里后,就喜欢在傍晚散步。
她今天和墨柏提了一袋鱼食,坐在水池边的石凳上喂鱼。
“宝宝,现在怎么不画画了,告诉老公好吗?”
池塘里的锦鲤都游到了近前,个个张着嘴巴等待投喂。
锦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去年刚入冬的一天,她从海边回来后,就发现紧锁的画室被人为打开了。
满屋子的画都不见了,她两年的心血,还有支撑她在小岛生活下去的依靠都不见了。
三年前离开南城的每一天,锦阑都在想家,想梧桐路,想姨奶,想朋友,想墨柏。时间越久,她的生命就因为思念得不到满足而越枯萎。
锦阑托岛上外出的商人,买了很多画画的材料,每天没日没夜的画画,精神才得到了些许慰藉。
两年多的时间,她没有踏出那座小岛一步,画了50多副画。
50多副画,有南城的暴雨天、有秋天的梧桐路、有钟馗、有家、有小岛的夏季、有墨柏、有墨柏和她。
它们全部都消失在那个平常的下午。
随即而来的暴风雨,也阻隔了找到丢失画的希望。
岛上的警察局很小,只有5个警察,他们说那些画应该和那个小偷,一并消失在大海里了。
但所有的画都可以丢,唯独其中墨柏的一张画不能丢。
离开南城的第一年锦阑没忍住思念,在中秋那天和姨奶视频,透过姨奶的身后,她看到墨柏低头摸着钟馗的脑袋。
锦阑靠着这一眼,在挂断视频后就把自己关在画室整整三天三夜。她每天只吃一次饭,只小睡一会,才完成了离开南城后关于墨柏的第一幅画。
从此居住在小岛上所有难以忍受的情绪,都在那副画面前慢慢消解。
所有难以入眠的深夜,她都是趴在那副画旁边,渐渐进入睡眠的。
她已经弄丢过墨柏一次了,竟然连一幅他的画也会丢,这对她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丢画之后的每一天,锦阑过得平静却又绝望,她像一个戒断的病人,痛苦了很久很久,再也拾不起画笔。
“我把画都弄丢了,把你也弄丢了。”
锦阑的声音带着哭腔,尽管墨柏就在身边,尽管他们很快就要登记了,但再一次弄丢他的心情,坠入深渊的痛苦,依旧清晰深刻。
傍晚的风有一丝凉意,围在女孩肩上的羊绒披肩远不及男人的怀抱温暖。
去年的那次暴风雨墨柏记得,因为暴风雨,他短暂的失去了她的联系。他派去在小岛保护她的保镖,也因为暴风雨,无法传输她那几日的境况。
暴雨过后,他知道她得了感冒,在床上休息了几日。
好像就从那次暴风雨后,他就再也没听到保镖说过她进画室。
那被偷走的三年,他们都过的不好。
落日已过,天色渐入黑暗,花园的灯亮了起来。坐在池边的两个人紧紧相拥,耳鬓厮磨,互相安抚着对方。
俞柯被父亲俞泰强制休假后,就搬离了叶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