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沉鸢替刘思宇熨烫工装时,将粘黏式航徽取下,抚摸着它的纹理,发起了呆。

“阿鸢,我出去一趟。”刘思宇换好衣裳,从卧室出来,走向玄关处穿鞋。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早晨十点半不到。

“去哪儿啊?几点回?别忘了,今晚给南风姐接风洗尘。”

南风以照顾年迈父母为由,向位于鹭岛的鹭航总部申请调往穗城分公司,今晚跟沉鸢她们约了饭。

“放心吧,没忘。我回趟我爸妈家拿点东西,六点再回来接你去餐厅。”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出门就好了,省得你回来兜路。”沉鸢往熨斗水箱里添水。

“行啊,真体贴。”刘思宇折回来亲吻女人的额头,“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回去?”

他明知道自己母亲因为家世原因不太认可沉鸢,而沉鸢也不喜欢上赶着讨好攀附。

“算了吧,我就不凑热闹了,你早去早回吧。”果然,沉鸢拒绝了他。

她下意识将他推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对我不是特别满意,我还是少去她面前晃悠了。”说罢,重新开启预热模式,继续将衣服熨平整。

刘思宇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不忘安慰:“你别跟我妈计较,是我娶你又不是她娶你。”

刘思宇刚出门不久,南风发来微信问沉鸢:「你哥今晚来吗?」

「我前两天跟他说了,他说他尽量哦。」

对于沉鹤和南风之间那种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的拧巴关系,沉鸢向来保持不偏袒任何一方的中立态度。从高中到步入社会的这十来年,都够一般人结两回婚了,他俩倒好,常年保持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谁也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过分的自尊就是自卑,而显然自己哥哥沉鹤就是这类过分自尊的人。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比局内人更清楚些,也更客观些。

当初沉鹤突发重疾,是南风向家里借来了救命钱,而代价就是答应家里人要求去相三次亲。

才出社会不久的年轻人一无所有,徒有自己的清高和坚持,本来就面子薄,羞于用心仪姑娘的钱给自己寻求苟活的机会,在听说凑够医药费的前情条件后,闯荡出一番事业的想法瞬间升华成了坚定不移的使命。

在沉鹤眼里,从前的南风高傲、飒爽,为了选自己钟爱的飞行专业能与家人高声宣战,如今却因为自己被金丝笼束缚住自由。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女孩因他的无能而折掉翅膀。

这些年来,沉鹤最大的变化不是身份上从穷小子到B轮公司老板的转变,而是懂得了变通,懂得了如何游刃有余在商场和社会上行走。可身价上涨后的他又忽然发现,逐渐圆滑的自己燕尾服白手套下双手肮脏,早已不是那个少女当年喜欢的模样。

兄妹难得两促膝长谈时,他透露心声,说砥砺闯荡的动力始终没变,为了南风。坚毅的眉宇间那股自觉不配的表情还是和从前一样。

沉鸢摇头,一语破的,“说是为了南风,可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想以所谓世俗的成功换取南风父母的尊重。南风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沉鹤说自己需要时间,克服名为自卑的心魔。沉鸢也知道南风姐在等沉鹤开口,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让她无限期地等待,本身就是一种辜负。她直觉在这样耗下去,未来后悔的人一定是沉鹤。

沉鸢化完妆,换上新买的吊带碎花裙,最后将今晚准备送给南风的接风礼物用装饰纸包好。看了眼时间,十七点四十,差不多可以出门了。将备用口罩放包里,她坐在玄关附近换细跟鞋,夏童在大学宿舍群里艾特她:「你们公司新入职的员工里是不是有个人叫熊小鉴啊?」

「你怎么知道?」沉鸢拿起手机回,「你跟他认识啊?我看他简历也是G大的,还同届。」

「就是我推荐他来你们单位试试的啊。」夏童说,「没想到还真应聘上了。这两天非要请我吃饭。我说我啥也没做,真不用请客。架不住他盛情难却啊。鸢,你也一起来呗。」

「他本来想来鸢航编辑部应聘,但我们最近真不招人。」

沉鸢隐约闻到一丝八卦的味道。连潜水的张娇也冒泡问,「这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沉鸢弯唇浅笑,回夏童:「你非要我去蹭这个饭,到时候提前联系我就行。先不跟你说了,我出门做个核酸。我核酸要过期了。」

因为家住二楼的缘故,她舍弃了电梯,一般都走安全通道。才推开安全门,手机铃响。

沉鸢扫了眼屏幕,是本地区号的座机号码。“喂,您好,哪位?”

“您好,请问您是沉(chén)鸢女士吗?”

“呃,是的,怎么了?”其实是shěn啦,她又一次在内心默默纠正。

“我们是云巅社区的,您现在在家吗?”

“在的。”沉鸢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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