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商蕊得到指令移步到齐淮景身侧,放下药箱准备去解齐淮景的衣服。
姜商蕊手还未碰到僵在半空,心想这会不会太失礼。
齐淮景瞥去一眼自己伸手脱去外衣还不忘暗讽:“之前在洞中见你也没如此顾虑。”
姜商蕊没应转身去取药,回头发现齐淮景的伤口比自己想的严重些。
姜商蕊一边蹙眉一边清理血痂,理应来说齐淮景今夜就不该出现,再加上强行击退敌军伤口又是加重。
姜商蕊缓缓道:“陛下有些时候为自己多考虑下会更好。”
“毕竟作为帝王您的身体是重事。”
齐淮景将头后仰把自己的脖颈暴露出来,喉结上下滚动:“我当然知道。”
两人无话姜商蕊抹上药膏手指在齐淮景的肌肤游走,最后包扎完成。
眼看完事姜商蕊把手抽离之际却被齐淮景抓个正着。
齐淮景把头摆正目光随意:“你觉得燕国公主如何?”
姜商蕊没想到他竟会问出这个问题,姜商蕊仔细回忆两人有好几次过节,喜欢肯定是谈不上,厌恶也还未到。
齐淮景松开手把自己的身子端正拿起外袍披到身上。
“陛下别为难我了。”姜商蕊说。
齐淮景当即换了一个话题:“夏季要到了。”
姜商蕊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装聋作哑。
天色将明薄雾萦绕在山头队伍也成功抵达京城。
姜商蕊掀起窗帘看着静谧的皇城还有些恍惚,随即先行一步下了马车。
湘亭目光灼灼很快寻见姜商蕊,大家都平安抵达,剩下的时间人员各自回府。
姜商蕊与徐弈温简单告别带着湘亭回自己的大殿。
一夜未睡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谢云溪将人押往暗牢等待齐淮景的发落,暗牢的四周并不算昏暗足以看清齐淮景冷峻的脸庞。
“你们到底是为谁卖命?”齐淮景的声音冷冷地回荡在四周。
“我不知道。”
齐淮景的眼眸一缩:“不知道?能与这样的人勾结你居然会不知道?”
齐淮景步子渐渐逼近:“没有价值的人就该被抹杀。”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人索性破罐子破摔。
齐淮景给了谢云溪一个眼色负手走出暗牢,谢云溪领命拔刀一剑封喉。
这次浮出的可能只是一部分,那些更沉得住气的大家伙还需要慢慢挖。
但是罪不可少,严家与霍家要被除名了。
下午一道圣旨就废除了两家在朝中的职务,按以前的律法这是要被诛灭的大罪。
还有一道圣旨是特意颁发给徐弈温,鉴于他在狩猎优越的成绩,所以那块令牌也随圣旨落到徐弈温手中。
这些都是湘亭在外打听到告诉姜商蕊,两人闲坐在凉亭姜商蕊道:“今夜不必等我。”
湘亭不解连忙询问。
姜商蕊解释:“我待会要去为陛下换药,到时候再去太医院一趟,回来时间也晚了。”
湘亭对于皇帝的印象还处于那晚的模样,虽然自己多少有些害怕,但还是询问起陛下受伤的经过。
说到这姜商蕊就不免叹口气,把事情简要说明。
湘亭知道姜商蕊心中有愧,也不阻拦。姜商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先进屋准备药物。
姜商蕊顺利来到齐淮景的寝宫前,殿外站着一位人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谢云溪。
姜商蕊上前行礼朝谢云溪说明自己的来意。
很快姜商蕊第二次进入齐淮景的房间。
姜商蕊远些道:“陛下。”
听见声响齐淮景果然朝房间外看去,姜商蕊立即表明来意。
齐淮景默许,姜商蕊看去齐淮景应该洗漱完不久,头发散落发尾有些湿,身子也只着一件内衣。
姜商蕊按照流程清理伤口,在收尾完成后齐淮景递上一封拆开的信纸:“你哥的来信。”
姜商蕊立即接过,开头正常的问好,再过几日兄长便要回京了,在信中特意说明为自己带来红玛瑙。
姜商蕊抑制不住地高兴,这么久了终于能和兄长见面。
齐淮景眼神晦暗说不明的意味,但很快还是让姜商蕊退下。
燕国边境姜玉阳已经围守了许久这次趁夜火攻一举进入燕国,盔甲映照火光一时间整座朝野都化为一片火海。
姜玉阳把他们的首级一一取下,赫然发现一封来信。
内容不多但是处处体现了燕兰宁对姜商蕊的恨意。
姜玉阳双指夹住信封随意一丢成为火舌的灰烬。
“她有兄长撑腰,姜商蕊又何尝没有?”说罢眼神往其中一人身上看去,他正是燕兰宁的兄长不过现在身上已经鲜血淋漓。
只能说他们愚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