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
“唉,为了镖局,也为了老镖头能够信任你,我这里有支药剂,你把它喝了吧,不要耍花样,”吴良叹口气,拿出药剂。虽然文一笑还没作恶,可偌大一个镖局的安危他不能也不敢赌。
“我的家人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文一笑面如死灰,绝望神情表露无遗。
“文镖头你想错了,这不是绝命毒药,喝下去对身体无害,只是每月需要服下一次解药,你的家人和以前一样。当然,他们不能做出危害镖局的事。”
文一笑听完少年的话,毫不犹豫拿过药剂喝了下去。
“文镖头放宽心,一切照旧。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这样做也是万般无奈。”
“在下懂得,吴少侠还请放心,我保证不会做出不利于镖局的事。”文一笑信誓旦旦的说。
“好了,在下告辞了!”少年转身离开。
文一笑伸手擦去额头冷汗,“看来得收起之前的一些想法,彻底将自己与千山镖局绑在一起。”
吴良将事情解决,心情放松,信步走出镖局。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走,一边观察所见情形。
郡城的街道比县城宽了一倍,街边房屋高大整洁,铺面商品琳琅满目。
边境虽有战争,并未影响到这里。来往人流中,有生活悠闲穿着得体的上层人士,也有为生活忙碌奔波的中底层人士,更有衣衫破烂,沿街乞讨的乞丐。
吴良走过几条街道,前面一辆马车引起少年注意。
拉车的马体型偏瘦,四肢纤细,毛发呈枣红色。车夫不断挥动着马鞭吆喝,马儿“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老远都能听见。
可能是车上货物过重,马儿明显拉不动,虽然拼尽全力,但恰遇上坡路段,马车仍然缓慢前行。
吴良走近马车,见马儿脖子上的毛发似被血染红,好不凄惨,少年心里一颤。
坡度还那么长,车夫不下车帮着推一下,只一个劲挥动马鞭,这马如何能把车拉上去。
终于,在车夫一鞭下去之后,马儿一声长嘶,前腿跪了下来。眼看马车缓缓下滑,车夫这才下来推住马车。
吴良也快步走过去,在后面推住马车,马儿缓口气,重新站起来。在吴良帮助之下,马车很快上了斜坡。
马车停下来,车夫作揖道谢。
“老丈,我看此马瘦弱,拉不了太重马车,以后少拉些货。”吴良开口劝导。
“唉,公子有所不知,此马是老朽贪便宜在马市购得,本想着拉马车没啥问题,谁曾想这马偷懒不愿出力。”
听着这话,马儿眼内有大滴泪珠滑落。
吴良暗道,“好有灵性的马!”
“老丈,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马脖子上出了那么多血?”
“公子您误会了,那不是血,是马出的汗浸湿了毛发,看起来像血一样。”
少年拿手往马脖子一摸,张开手一看,果然不是血。
“老丈,给你打个商量,这马卖我如何?我观它拉不动重物,可能做坐骑好些。”
马儿在此时用头轻轻蹭了蹭少年,眼中有光在闪动。
“公子您也看到了,这马还拉着车呢,我……”
“这样吧,我是千山镖局的,你赶着马车随我去镖局,我给你换一匹能拉马车的马,你看怎样。”
“原来公子是千山镖局的人,老朽失敬了!老朽信得过千山镖局,这就与公子走一趟。”
“不过,公子您想清楚了,这马是买的便宜,您换我好马,我也没钱补您差价,”老人尴尬的笑笑。
“老丈放心,在下不会要你差价,还会补你十两银子,作为耽误时间的的补偿。”
老人听后,喜滋滋赶着马车往千山镖局而来。
吴良此刻也心里欢喜,捡到一匹宝马!
小时候听爷爷讲过,有一种汗血宝马的特征,正如这匹马一样,而且这马极具灵性。
不知为啥,马市上那么多人都没认出来。价值千金的宝马,沦为拉马车的劣马。正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得给车夫多补些钱,虽然他也不识此马,实在是给自己送来一匹宝马。以后走哪里就方便了,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呀,回吴村一天都用不了。
回到镖局,吴良让人牵来一匹好马与车夫交换,并给了车夫一个钱袋,里面放了一百两银子。
车夫接过钱袋,千恩万谢,欢天喜地驾着马车走了。
吴良牵着马来到马厩,吩咐人拿上好的马料喂养,这才回到自己小院。
回到小院不久,于刚找了过来。
“吴少侠出去逛街了吗,我们刚过来时您不在,娘回去了,让我在外面守候。”
“抱歉,一时高兴,把正事给忘了。”
“文一笑已服下我配制的药剂,以后每到一月时间,给他一次解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