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行驶。
林嫒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手指轻轻转动着食指上的骨戒。
凌枫一直留意着她这边，余光触上她手上那枚平平无奇看不出任何材质的戒指时，眸色微深，突然出声，“空间戒指？”
难怪她什么都没带。
林嫒正神游太虚，冷不丁被声音惊愣了下，但也没隐瞒，举起手看了看，大方承认，“师兄好眼力，确实是空间戒指，偶然得到的，还挺好用的。”
凌枫目视前方，淡淡一笑，“应该不是偶然得到吧，此物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数百年来也见不着几个真的，凭你的抠门程度，花钱买它，可能性估计不大。”
林嫒，“……”
她哪里抠门了？
他指的不会是那个修门还有修车的事吧？
她那明明就是在保护自己的权益好嘛。
林嫒轻哼一笑，“哪能像师兄的铁饭碗，我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钱当然得花在刀刃上，这玩意虽然有价无市，但性价比确实不错，买了不吃亏，不想要了，哪天还能转手高价出，稳赚不赔的投资，我怎么可能会不舍得？”
空间法器，本就不属于普通人类的，都是数千年来除妖师、驱魔人斩杀妖魔获取而流入市场的，但近一百年来，随着人和异种之间的和谐共存，非法获取的可能性减少，这玩意市面也越来越稀少。
能拥有它的，也绝对都是一些修为年限不低的大妖了。
林嫒意识到什么，忽的偏头看向凌枫，笑的眉眼弯弯，“师兄不会以为我这也是非法所得，要查一查吧？”
还真有可能，别忘了他们现在是去干嘛的。
凌枫微怔，随即扯唇笑了，眼睛看着前方，波澜不惊地道：“当然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因为它看起来太过平淡，戴在你手上反而容易让人注意到。”
什么雕刻也没有，只是一个素圈，色泽微黄，在她葱白纤细的食指上确实引人注目。
毕竟上次见到她还没有戴着。
林嫒挑挑眉，忽的轻快的笑了，“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多谢师兄提醒，回头我就给它改个样。”
他是在提醒她，不要被像他这样一眼识别的人看到抢了去？
“那师兄也有？”她问道。
凌枫神色没有波动，“没有，我不太用得着。”
林嫒不再问了，轻轻摩挲了下骨节，懒惰地打了个哈欠，“师兄，我睡会，到了叫我。”
她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坐姿闭上了眼。
凌枫没说话，看了她一眼，不自觉将车速放缓了些。
林嫒并没有睡，闭上眼就开始和离魆暗中传话，【离魆，我还没问过你，你这骨戒是什么的骨头？】
她此时还有些心惊，这个凌枫观察力好强，他不会是能察觉出什么吧？
会不会能听到她和离魆说话？
这个念头一出，林嫒神经微微绷紧，霎那消声，仔细听着车内的动静。
“以他的能力还察觉不到本王的存在。”离魆的声音响起，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林嫒微微松了心，问道：【那你这骨戒什么来头？】
离魆，“本王的指骨。”
“咳！”
林嫒猛地一咳，表情差点失控，想起自己还在装睡连忙压住，假装侧了侧身，继续装睡。
凌枫偏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开车。
林嫒心中震惊，【你的……骨头？】
她想过多少种灵兽的骨头，都没想到会是他本尊的。
这货到底什么变态？
为什么他的骨头还可以做灵器？
不对！这不是重点，林嫒想到手上戴着是那货的骨头，顿觉瘆得慌，还有种被套住的感觉，像是再也逃不掉魔爪。
“戴着，不准取下来。”离魆的声音有些清冷，有些沙哑，透着丝命令。
林嫒很反感这股威胁，咬紧后槽牙，试探地问，【它除了空间储存，没有别的用途了吧？】
他的骨头，必然与他是一体的，这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她？
离魆缓缓道：【你以为它还会有什么别的用途？】
林嫒噎了下，内心无比挫败。
她想什么这货好像都能看透。
武力比不上，连智力都降维打击，还让不让人活了。
郁闷了一会，林嫒闭着眼睛，想起什么，像是若无其事地询问，【上次那个魁魇说的血族是什么？你记忆恢复了，所以你确实是它口中说的那个血族人？】
两千年前的血族，是现在的僵尸吗？
离魆低低冷笑，“是与不是，和你有多大的关系？要么乖乖的做本王的血奴，要么就等你有能力杀掉本王，把精力浪费在这，你的脑子就剩这点提升空间了？”
林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