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见状,忙迎上前,热情洋溢地寒暄道:“章哥儿,你可算来了,快请上座。”
说着,便要引他至席间。
贾珍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呦,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章哥儿吗?”
贾云章闻言,眉头微挑,却也不动声色地落座。
贾琏忙招呼楼中女子前来陪侍,那女子娉婷袅娜,如花似玉。
然而贾云章却摆摆手,淡然拒绝道:“不必了,琏兄弟,我今日来此,只为与珍大哥了结一桩事端,旁的琐事便不必再提。”
贾珍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猛地一拍桌案,呵斥道:“章哥儿,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日好言相劝,你却如此不识抬举,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贾珍面前摆谱!”
贾云章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贾珍:“珍大哥,我敬你是自家兄弟,却也不代表我便怕了你。”
贾珍被贾云章的目光一刺,心中不由一凛。
他强压下怒火,冷笑连连:“好个狂妄的章哥儿!你既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也不必与你客气了,来人呐,取一千两银子来!”
随着贾珍一声令下,便有仆人捧着一盘银锭上前。
贾珍指着那银锭对贾云章道:“这是一千两银子,你拿了它,便与我家蓉儿前往秦府,退婚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贾云章看着那银锭,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光芒:“珍大哥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只可惜我贾云章虽不才,却也非贪财之辈,这银子还请大哥收回吧。”
说着便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贾珍见状大怒:“你给脸不要脸!今日这婚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否则休怪我贾珍不客气了!”
贾云章闻言,冷笑数声,目光如刃,直视贾珍道:“你道银钱便能解决一切?我今日便告诉你,有些事,非银钱所能为也。”
“你既说一千两可退婚,那我倒想问问,我若给你一千两,你可愿将尤氏休了给我?!”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起惊雷,直震得贾珍目瞪口呆。
贾珍大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指着贾云章,手指颤抖,呵斥怒骂道:“你、你这无耻小人!竟敢出此狂言!你当我贾家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如此撒野?”
贾云章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贾珍,忽地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贾珍面前!!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贾云章一巴掌便扇在贾珍的脸上!
这一掌,他用了十成力道,直打得贾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整个翠云楼内,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贾琏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贾云章!
贾珍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瞪视着贾云章,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你敢打我?!”
贾云章冷然一笑,神色间满是轻蔑与不屑:“打你又如何?你自以为是宁国府嫡系子孙,便可欺压我等旁支?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旁支虽微末,却也有不容轻侮之处!”
此言一出,翠云楼内众人如遭雷击,皆是心中一凛。
要知这贾珍乃宁国府之尊长,贾氏一族之族长,平日里威严赫赫,无人敢逆其锋。
今日居然在此地,被一旁支子弟贾云章掌掴,岂非咄咄怪事?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皆言此事非同小可,贾云章此举无疑是向贾珍,乃至整个宁国府公然挑战。
翠云楼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一旁贾蓉见状,心中先是一阵恐惧。
他深知父亲贾珍之性情暴躁如火,今日受此大辱,定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在恐惧之余,贾蓉竟还感到一丝莫名的兴奋。
他自幼便对父亲敬畏有加,但内心深处却总盼着能有人挫挫父亲的锐气。
如今见贾云章公然掌掴父亲,虽知此举大为不妥,但他心中却隐隐生出一股快感。
贾蓉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他偷偷瞥了贾云章一眼,见其神色冷然如冰,心中不由一颤。
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只盼这场风波能早日平息。
贾珍被掌掴之后,一时七荤八素,头晕目眩,然怒气仍如狂潮般汹涌不息。
他怒气填胸,口中喝骂之声连连,犹如雷霆之怒,直斥贾云章道:“你这不肖子孙!无耻狂徒!竟敢在此地撒野,欺辱到族长头上来了!你眼中还有尊长,还有王法吗?”
其声之厉,犹如狂风暴雨,直震得翠云楼内四壁嗡嗡作响,回音不绝。
众人掩耳不迭,生怕被其怒火所伤。
贾云章见状,面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