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萦把一朵朵小花拆开,又在令牌上拼接回去,还点缀了两根小草在令牌两侧。
那一刻那些花啊草啊仿佛本身就是这块令牌上生长出的一般充满生机与活力。
“马上就好。”
南萦拿起被她放到一边的那株莲瓣兰花,像是终于想起它一般小心翼翼的将花瓣拆下,又在令牌最中间涂了一层薄薄的浆糊。
“摘都摘了,可不能把它给落下。”南萦似是自言自语般说着。
最后那株莲瓣兰落叶归根,落在了令牌最中间的位置,此时这块令牌像一个小小花园,结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
灿烂且热烈,如她一般。
“给!”
南萦做好后欣赏了一番,就被令牌递到了喜儿面前,喜儿犹豫着还是接了。
“谢谢小姐!”
南萦拍拍喜儿的肩膀,笑得开心,“不谢。”
喜儿拿着令牌傻笑,南萦对自己在开阳的第一个作品十分满意,背着手便溜达出了原主的房间。
令牌这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南萦打听过,只有像喜儿这种夫人小姐身边贴身的小丫鬟,又出府需求的才有。
像南萦这种脸摆在那里一看就是南萦小姐的根本不需要令牌,丞相夫人也没有,但南弗有。
南弗平日里上朝也有一块,上面刻着南弗的名字。
不过像南弗这种官阶,宫里给发的令牌自然比丞相府中这古木的要贵重的多。
南萦那日瞥见沐承洲腰间那块和南弗那块应该是一样的料子,非常厚重的铁制令牌,烫金印着这些大臣的官阶和名字。
没有这块令牌,大概是进不了开阳宫内的,刷脸也不行。
南萦一边往丞相府门口溜达一边想心思,身后喜儿急急忙忙跟了上来。
“小姐。”
南萦回头看她,就看见自己刚做好的那块令牌已经挂在了喜儿的腰间,代替了原本那块死气沉沉的。
嘴角下意识勾起,南萦很开心,笑着问喜儿:“怎么了?”
“小姐要出府吗?喜儿陪您一起。”
南萦摇摇头,“我就随便逛逛,不用管我。”
南萦话音刚落,就见一轿一马停在了丞相府门口,小厮拉起轿脸,南萦看到了南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心里下意识紧张,南萦甚至没注意到那马上那人正是沐承洲。
想到那株价值几千两的莲瓣兰花,南萦抬脚就要跑。
“萦儿,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到人竟不知行礼?”
还没来得及动脚,南萦就听到南弗那十分严肃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
南萦僵在原地,对着身后携带“赃物”的喜儿用力招手,但喜儿好像没懂南萦是什么意思。
南萦让她快跑,可她却以为南萦叫她快点行礼。
于是喜儿给南弗行过礼后还不忘给一道过来的沐承洲行李,“参见沐大人。”
南萦心里扶额,只好跟着行礼,“沐大人。”
马背上的沐承洲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爹您和沐大人先聊,我们就先……”
南萦作势就要带着喜儿先跑,哪成想却被轿子里出来的南弗给叫住了。
那双雄鹰似的双目落在喜儿腰间挂着的令牌之上,眉头紧蹙,“喜儿,你腰上挂着的是什么?”
喜儿倒是早就忘了这一茬,被南弗这么一提起她才紧张了起来,“回老爷,这是……是奴婢的令牌。”
听到奴婢两字的南萦心头一紧,一上午的快乐时光都快让她忘记这里是一个尊卑有别的社会。
“我当然知道那是令牌,我是问你令牌上这株是什么花?”
南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让喜儿害怕,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南萦看不下去了,一把便将喜儿拉到自己身后,对上南弗的眼睛,“爹,女儿今早不小心摘了您花园里的那株莲瓣兰,要责怪就责怪女儿吧。”
这事情纯属是南萦手欠,跟喜儿可没什么关系,南萦自然见不得南弗这么对喜儿。
“你!你知道那株兰花多少银子吗?”
南弗显然是气急了,也不顾沐承洲在场,当街便开始训斥起自家女儿。
“摘都摘了,不然您打我吧。”
南萦一副干甘愿受罚的样子让南弗更是有气无处撒,南弗对原主虽然严厉,但也是不忍打不忍骂的,唯有怒其不争。
今日南萦的反应倒是让南弗很是意外,这丫头居然知道体恤喜儿了?
也算是有些长进。
见南弗不说话,南萦觉得她还可以挣扎一下,便挽上了南弗的胳膊。
娇声娇气的给南弗撒娇,“爹,女儿真的不知道那株兰花那么珍贵,您别生气。”
南弗没说什么,南萦觉得可以趁热打铁,“您看喜儿这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