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溪溪复合了这么久,连牵手都少得可怜,更不要说接吻这样奢侈的事情。
凭什么宋砚书可以?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
江墨随耳边嗡鸣一片,胸腔中的愤怒几乎要撕碎他的肋骨冲出来一样。
然而越是这样,他面上的表情就越平静。
他低头在青挽发丝上虔诚的落下一吻,鼻尖果然嗅闻到除去牡丹香之外的其他味道。
“没关系的,都没关系的。”只要插足的小三死了,他的宝贝依旧是他的。
江墨随神经质的反复呢喃这句话,他轻轻把青挽扣在怀中,唇边的笑疯狂又崩坏。
在所有人都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的时候,江墨随忽然伸手夺了保镖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指向了宋砚书。
“江少!”
“砰!”
在他举枪那一瞬间,宋家保镖面色剧变,眼疾手快的冲过去夺掉了枪。
但始终慢了一步,射出去的那颗子弹直直穿进了宋砚书的肩膀。
青挽被枪声吓的惊叫了一声,想要回头却被江墨随紧紧按住了脑袋。
但宋砚书那一声闷哼她是清楚听到的,外加宋家上下那瞬间兵荒马乱的架势,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
“江墨随,你在干什么?”
青挽气的哭腔都出来了,挣扎着想要回头看宋砚书的伤势,但却被江墨随禁锢到动弹不得。
“干什么?”江墨随对她笑的温柔,“当然是杀掉想要抢夺我妻子的贱人啊。”
“你在说什么?宋先生只是带我来参观他家而已。”
“参观?!”
江墨随阴冷的笑容彻底收敛起来,簇着寒霜的眼眸疯到了极致。
他拔高声音近乎崩溃的朝青挽吼道:“哪个正常人来参观会把客人一起锁在画室里?!连灯都不开,窗帘也拉的那么紧,他想干什么你不清楚吗?!”
“而且……而且……”江墨随的声音气到发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泣血道:“我看到你们接吻了。”
青挽眉头皱紧,“我没有,我和他只是朋友。”
“你有!”江墨随眼中憋着的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高大的身体微微佝偻着,本来就憔悴的面容此时更是白的毫无血色。
他表情又疯又可怜,哭着控诉道:“我都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
青挽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挪开目光憋闷道:“那你说有就有吧,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她这副反应简直是往江墨随心窝子上捅刀,让他整个人疼到几乎茫然。
溪溪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她永远爱着他,捧着他,小心翼翼的顺从着他,只要他一表现出自己的不喜欢,她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改掉。
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她不喜欢他了吗?
因为宋砚书?
不,不可以!!谁都不能抢走她!谁都不可以!!
江墨随像是疯魔了一般,忽然一把将人给横抱在怀中,转身大步离开。
他像是窃取到珠宝的恶龙,每一寸血肉都在焦急的叫嚣独占。
原本筹备的订婚典礼,因为他父亲病发一直被推迟。
现在他没办法等下去了,他必须在所有人面前把这个人打上自己的标签,用江家的权势震慑着像宋砚书这样的贱狗才行。
而能彻底杜绝其他人的觊觎,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父亲江肆承认这个儿媳。
于是江墨随不顾青挽的挣扎,将人带上车后直接让人开往京都西郊疗养院。
至于被他开枪打伤的宋砚书,从始至终都没让他在意过一分。
毕竟以着江家的权势,只要没闹出人命,不触碰江肆的底线,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一直在车上等着的苏糯见到江墨随抱着青挽上车后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是现在这副场景?
不应该是江墨随捉奸后直接当场甩了董溪吗?这一副护着珍宝似的模样是干什么?
“苏小姐,我和溪溪有些家事要处理,待会路过学校的时候我会让人停车的。”
江墨随声音冷沉淡漠,明显心情极度不好。
这就让苏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你生气成这样,那就分手啊!没看到旁边一美女在暗送秋波吗?要死抓着那个废物饭桶干什么?留着绿自己吗?
苏糯被气的差点吐血,面上的笑都扬的有些勉强。
“我看溪溪好像很不舒服,我想陪着她,可以吗?”
这可是为数不多可以进南山别墅的机会,苏糯说什么都要抓住。
是以她一副松口气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好朋友”。
“我真的很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