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箱子,戴着厚厚眼镜,满身仙风道骨的长者。
等真见到姚先生,李伴峰发现自己的设想稍微有一点偏差。
眼镜是不戴的,也没有药箱子。
确实是个长者,但仙风道骨……要看如何定义。
没等老先生进门,李伴峰先闻到了刺鼻的酒气。
酒气里夹杂着烟火气,这股味道和李伴峰熟悉的烧烤店有几分相似。
老先生这是吃烧烤去了?
这位姚先生一步三晃进了屋子,拿着一个酒葫芦,灌上了一大口酒,擤了一把鼻涕,随手抹在墙上,然后又摸了摸小胖的额头。
“这孩子有点发烧啊,是不是得了风寒?”姚先生问了一句。
小胖无语。
李伴峰看着这位姚先生。
看着他一身破烂衣衫,看着他戴着那顶千疮百孔的破帽子。
再看看他那红扑扑的脸颊,和比脸颊还红的酒糟鼻子。
李伴峰问道:“大爷,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姚先生打了酒嗝,喷了李伴峰一脸:“谁说来错了?不是你们叫我来的么?”
李伴峰闻了闻酒嗝的浓度:“你这起码喝了一斤吧?”
姚先生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道:“五斤半,还剩半斤在葫芦里,我跟你说,这肯定错不了。”
余男怕李伴峰担心,压低声音道:“七爷,您放心,姚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
李伴峰点点头:“我觉得姚老先生挺好的。”
姚先生来到秦小胖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小胖皱起眉头:“咱们中午不是见过面么?我姓秦。”
“姓秦?见过么?”姚先生挠了挠头皮,想了片刻,“那就当是见过吧。”
说完,姚老先生又擤了一把鼻涕,见没处抹,干脆抹在了自己裤子上。
他那裤子都长了苔藓了。
等等,好像不是苔藓……
老先生先给小胖号脉,摸了片刻,问道:“秦姑娘,你有几个月身孕了?”
李伴峰看着秦小胖,皱眉道:“你背着我,都跟谁有了?”
秦小胖看着姚先生道:“我是食修,我是男的!”
姚先生又打了酒嗝,皱起眉头道:“谁说食修都是男的,我就认识过女食修,那女的,一顿能吃半头牛!”
小胖摇头道:“咱说的不是一回事,我不是怀孕了,我是中了法术,你中午不是看过了么?”
“看过了么?我再看看!你没怀孕,为什么这么大肚子?”
“这不是肚子……”
秦小胖下半身蜷缩在被子里,从外边看,还真像个大肚子。
姚老先生掀开被子,在秦小胖的腿上摸索了几下,问道:“你这手是怎么了?”
“我这是腿!”虽说中午已经领教过一回,可小胖见了这位姚先生,还是忍不住恼火。
姚先生在小胖的腿上仔细摸索半天,散漫的神情突然专注起来。
“我见过你,中午的时候见过你。”
小胖一阵欣喜:“你想起来了!”
“你这不是寻常的法术,”姚老先生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他转脸看着李伴峰道,“你是他家男人吧?”
李伴峰点头道:“我是。”
他越发觉得姚老先生人不错,眼力特别好。
秦小胖道:“那什么,他是我朋友,朋友……”
秦小胖还想解释,姚老先生声音凝重的说道:“再耽误一天,他就不能生养了。”
秦小胖怒道:“我是男人!”
姚老先生道:“男人就不用生养么?”
李伴峰点头道:“这话说得没毛病。”
秦小胖不说话了,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姚老先生接着说:“过了今夜,若是还治不好,他就成了没有种的人,
到了明天这个时候,他再也不能走路了,
再过三天,若是还没治好,你就给他买副棺材,准备后事吧。”
秦小胖看向了李伴峰,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李伴峰冲着姚老先生点点头道:“劳烦您救他一命。”
老姚灌了一口酒,抹抹嘴道:“白天说好的价钱,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李伴峰拎出来一个麻袋,倒出来二十沓桓国钞:“二十万,一分不少,都在这!”
“爽快!”姚老先生赞叹一声,拿起麻袋,就往门口走。
众人一愣,李伴峰大喝一声:“且慢,您还没治病呢!”
姚老先生放下麻袋,来到李伴峰身边,憨厚一笑:“差点把这事忘了,你先躺下。”
李伴峰躺下了。
老姚问李伴峰:“哪条腿不能动了?”
“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