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佑离开后,便让助理驱车送他到叶家。
此时叶家人还不知道白天在天一宾馆发生的事,仍旧热情地迎接了他,告诉他叶予初在楼上舞蹈室跳舞。
“恭喜宿主,街舞达到初级,获得汗水清。”
汗水清?叶予初取出来看看,就是一个腕表一样的东西,但是戴上后,只要出汗一多,立刻就能将身上的汗水全部蒸发掉,简直是小朋友的万能隔汗巾。
汗水清,即清除所有汗水。
叶予初立马戴上试试,粉色的腕表戴上去自动识别佩戴者的数据变成了合身的腕表,刚刚跳街舞跳出来的汗也都瞬间消失,太清爽了。
叶予初正高兴得转圈圈就听到有人进来了,她看了看镜子。
“你怎么来了?”叶予初不好意思道。
“我怕你多想,今天那个事,我小叔乱说的,你别放心上,那个是我的堂姐,我们从小就是亲姐弟一样,怎么可能在一起?”颛孙佑解释道。
叶予初低下头,咬了咬唇,说:“佑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们以后就做朋友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她并不想要一个不被接受的关系,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哪怕另一个时空,如果她爱一个人,他的父母不同意,她也不会走进那段关系,何必给彼此那么多不痛快,生活已经够难的了。
“小初!你能不能好好看看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勇敢一点吗?”颛孙佑说完红着眼望着叶予初,他早就看出来眼前的女孩对自己感情一般,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强求,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可就一个小小打岔,他们难道就要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重新来往后,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两人的关系,不敢靠前,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给她空间,给她时间,说服自己,总有一天他们会再回到以前,可叶予初像是突然又长出了龟壳,再不肯正眼看他,更何谈走近。
叶予初不是没有触动,她仓皇失措地看向他,他永远不会明白,身带自卑的人,努力说服自己向前走那一步有多难,后来说服自己放弃又有多痛苦,薰衣草精油在那段时间她用了不知道多少瓶,才让自己能够安睡,可梦里的光怪陆离总一遍遍告诉她,她的悲伤和压力。
她多么想告诉自己勇敢一点,可那层阴影还没褪去,阳光还未让她缓过来,如何敢靠近,她甚至卑鄙地想,如果就这样也好,迫于他的家人结束也好,她不必承受那份沉重,接受一个人的好,却不给回应,她也会觉得罪恶。
“对不起。”她轻轻地说。
听到叶予初的这句话,颛孙佑如遭雷击,喜欢的女孩流着眼泪的样子,一遍遍出现在眼前,耳边是那句轻声的对不起。颛孙佑如同游魂一般离开叶家,路上遇见回房间的叶奶奶,他也完全看不到,听不到,自顾自地离开。
这边,叶予初也心里翻涌着,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她再次体会,正鼻酸得厉害,就听到门外敲门声和叶奶奶的声音。
门开了,叶奶奶走进来,疑惑地问,“小初,你刚刚是不是跟小佑在一起啊?他怎么奇奇怪怪的,叫他也不应,跟失了魂一样出去了。”
叶予初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扬起笑脸说:“应该没事吧,可能有什么急事吧,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我出去看看。”
“嗯,是要跟去看看,他那个状态看着就让人不放心。”叶奶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予初忙披上外套出门。
她给颛孙佑打了个电话,电话没有人接,她跑出小区外,也不见人。便打了个电话给颛孙佑的助理,对方竟然也没接。
“佑哥,你在哪儿?我很担心你,你给我回个电话好吗?”那边越是不回应,叶予初越是担心,总害怕颛孙佑出什么事,如果那样,她一辈子都将愧疚难当。此时,她想,是否一劳永逸更好,犹犹豫豫地,是否害人不浅?
她咬着唇,拿着手机,垂头丧气地往家走,突然被从草丛里出来的一个人抱住,正要挣扎,就感觉来人是颛孙佑,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叶予初推了推他,低声道,“佑哥,我们就当一辈子朋友,好吗?你的宿命彧问题也许能够解决呢?”
“不要!”颛孙佑大声道,望着叶予初沉痛道,“小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麻烦?”
叶予初逼自己硬下心肠点头,说,“佑哥,我们就一直做朋友吧,我不想成为夹心饼干,那都是你的至亲之人。”
颛孙佑惨然一笑,喃喃道,“是啊,这是在为难你。可是,小初,难道你就一点看不到我对你的感情?”
“我知道,可我不想要这样沉重的感情。”叶予初果断道。
颛孙佑带着哭腔说:“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说着离开了,叶予初目送他上了助理开来的车,心情沉重地往回走,这次是真的完了吧,过往那些快乐的回忆,一一浮现在眼前,眼泪也一颗一颗往下掉。
直到颛孙佑一行人离开,叶予初也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