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殇国凝香殿。
云汐若抱着风逸尘,坐在床边,满脸心痛的抚摸着他胖嘟嘟的小脸。
阿星带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进门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她的身后。
“娘娘,人带到了。”
阿星低声道。
云汐若这才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个看似老实忠厚的男人。
“你就是刘伯牙?”
男人点头:“是!”
“今日本宫请你过来,可知是什么事?”
“知道。”
“你来的时候可有告诉你的家人或者任何一个其他人?”
“没有。”
刘伯牙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云汐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门再次被打开了,这次是墨菊抱着一个同样胖乎乎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进了门。
云汐若亲手接过孩子,将他放在风逸尘的旁边。
“刘师傅,你可以开始了。”
刘伯牙点头:“是!”
眼看着刘伯牙从随身携带的木制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云汐若不禁皱了皱眉,满脸心疼的转身带着阿星和墨菊出了门。
“娘娘,别担心了,一切都会顺利的。”
“那个奶娘辛子悦呢?”
云汐若满脸的谨慎。
墨菊慌忙躬身回答:“奴婢按照您的吩咐,给她用了迷药,估计她这一觉要睡到明日了。”
云汐若这才舒了口气:“那便好。”
半个时辰之后,刘伯牙打开房门。
云汐若迫不及待的带着阿星和墨菊冲进房间。
“都做好了吗?”
刘伯牙不语,只是得意的笑着,掀起床上两个熟睡的孩子的上衣,露出那两个看似一模一样的胎记。
云汐若不禁惊得张大了双眼,这个刘伯牙的手艺果然是好,风逸尘腰间的胎记和夜星辰的,竟然一模一样。
就算是凑近了仔细观察,也发现不出任何不同和破绽。
“刘师傅,果然是好手艺啊,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云汐若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插进了袖袋。
刘伯牙慌忙躬身:“娘娘过奖了,草民能为娘娘效劳,是草民的……。”
“荣幸”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刘伯牙便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闷哼一声,满脸痛苦和幽怨的跪倒在了地上。
看着刘伯牙唇角流出的鲜血,阿星和墨菊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她们那个一向温婉的娘娘,竟然杀人了。
“你安心的去吧,本宫会托人好好的答谢和照顾你的家人的。”
云汐若果断的拔出插在刘伯牙心口上的匕首,低头俯视着缓缓倒地的刘伯牙,表情冷漠到了极致。
“娘娘……”
阿星满脸恐怖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刘伯牙,他那双依旧睁开着的眸子,像是要将人的魂魄摄走了一般。
云汐若回转身,一双眸子凌厉的瞪着身后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宫女,手里匕首上的鲜血,依旧在不停的往下滴。
墨菊和阿星望着云汐若那张因为凶狠而变得狰狞的脸蛋,不由自主的相互扶持着后退了一步。
“本宫很可怕吗?”
云汐若此刻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穷凶极恶了。
墨菊和阿星瞬间吓的跌坐在了地上,慌乱的摇着手臂:“不……不可怕……”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你们说对吗?”
云汐若说着,握着匕首的手突然一紧,缓缓地移步向两人走去。
“娘娘!主子!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看在我们伺候了您这么就得份上,您就饶了我们吧!”
墨菊和阿星头如捣蒜般的在地上磕着。
但是,此时人生第一次杀人的云汐若,早就杀红了眼,仿佛根本就听不到她们的求饶声一般。
“啊!”
墨菊一声惨叫,阿星只觉得侧脸瞬间被一层热热、黏黏的东西覆盖。
她木讷的转过头,这才发现,云汐若手里的匕首此时正插在墨菊的颈间,那血流如注的场面,让她差点当场晕倒。
“啊~”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床上的风逸尘突然发出尖锐的啼哭声。
这样眸子里都是猩红的云汐若猛然间回过了神。
阿星眼看着她松开匕首,转身跑向风逸尘,这才战战兢兢的舒了口气,浑身无力靠在身后的柱子上。
兴许是因为方才刘伯牙为风逸尘做胎记时,敷的麻药劲儿过了,所以这孩子才会哭得这么凶。
云汐若眼见哄了他很久都没用,这才不耐烦地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阿星。
“去,给本宫找找那药箱里的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