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会隐藏情绪，害怕就是害怕，恐惧就是恐惧，那已经是拍出来的最好一幕了。
所以她道歉的非常诚恳，像是一个被甲方刁难的乙方社畜，言辞和态度称得上卑微。
孙夫人给了她一个不怎么友好的眼神，就离开了。
谢酒到一旁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孙家的慈善基金相关的负面新闻，又找出来一个人的微信，【把你们新闻社的所有和孙家相关的负面新闻发给我，我可以给你向念收集到的关于仁心医院的调查记录。】
火苗：【你确定有？】
谢酒：【我有，我们公司之前拍戏的时候，去仁心医院住院部取景过。她当时卧底被发现了，慌张逃跑的时候，把其中一个U盘混入我们的道具里。当时的赞助商有一方是医药品牌，我去做商务对接的时候正巧遇见了这件事，帮她把U盘留下来了。】
火苗：【关于哪方面的调查？】
谢酒：【你想要哪方面的？】
火苗：【医疗贪腐？】
谢酒：【嗯，可以有。】
火苗：【好，我去帮你弄，给我一点时间。】
谢酒关了手机，她脑子里有些乱，不知道看到这番对话的直播间会有什么看法，这些观众会有人知道向念这个名字吗？之后她该如何干扰那些命师用异能术法做出来的直播连接？
【向念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是去年的优秀青年记者，报道过一起校园贪污案揭露校方使用临期和过期食材、还报道过跨江大桥偷工减料，不过已经消失一整年了。】
【有传闻说她被灭口了，也有人说她整容去卧底了，估计又要揭发社会黑暗面。】
【有没有大佬算一卦，看这人是死是活。】
【不用算了，她家里人去年就去我师父的路边摊算过卦了。我师父难得没搞那些骗人的把戏，算出来的结果是她死了。】
柳扶玉看谢酒没有走远，正打算继续跟着，就被周院长拦住了，“柳小姐许久没来复查了啊。”
柳扶玉停下了脚步，目光机械性地转向他。
“不知道柳小姐的臆想症好点没有？”
“院长。”秦寅见情况不对，提醒道：“注意保护病人隐私。”
他不想掺和进来这些恩恩怨怨，他只想知道怎么净化鬼魂的怨气。
他的生命居然是负数，开什么玩笑？
柳扶玉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周院长，一言不发。周院长笑的很是和蔼可亲，“没关系的，柳小姐看起来好很多，现在肯定能分清楚现实和虚假。”
听到这句话的谢酒垂了垂眸。
分不清。
她曾经也分不清。
因为能看见厉鬼，当她看见脸色青白穿的大红色奇怪衣服的奶奶坐在门口等她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分清楚活人和厉鬼。即便那件衣服是前不久她亲手烧过去的寿衣。
她自顾自地一边和奶奶说话，一边收拾家门口没收的衣服，一个转身就看见了满面惊恐的妈妈，“酒酒，你在和谁说话啊，你奶奶已经死了。”
当时白颂私下问她，“酒姐，要超度你奶奶吗？我听师傅说过的，失去了肉-体的灵魂如果不尽早往生，是会被怨气污染变成厉鬼的，厉鬼没有人性也不可以转生。”
只可惜，当时的谢酒没有信他。
而现在白颂出现在了柳扶玉身边，长得像个小白脸笑眯眯地问柳扶玉，“这位漂亮姐姐一看就不会骂人，姐姐要不要雇佣我？我很便宜的，只要三百块，我帮你把这个老东西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柳扶玉当即掏钱拍在他胸口，“请开始。”
谢酒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地捂住耳朵走了。白颂是个脏话输出机器，她并不想听到那些垃圾话。
然后她看见了那个被顾吟从那些混蛋富二代手下救下来的服务员。听见了她轻声抱怨：“你们坏成这幅德行，肯定是鬼上身了，如果杀了你们就能平复厉鬼的怨气，我一定努力找律师帮你们争取死刑！”
她骂着骂着，一个转身看见了谢酒，跟见鬼一样的表情，“你听见了？”
谢酒点头。
叶琳十分震惊：“不应该啊，你在我应该说不出来才对……难道……”
谢酒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有任务。”
她按住了激动不已的叶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询问：“要不要交换情报？你为什么会想找律师帮他们争取死刑，是不是知道一些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