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无异,样貌无异,举手投足,武功招式,声音习惯……。未来的一国之君难不成真会跟着你与战兄东跑西颠,训狼看门?”
颇有耐性的听着温玉说完这些。
摇晃的烛光下,袭音露出一个甜腻又森寒刺骨的笑容:“方才孤还不明白以你医痴恨不得天下安宁的性子,怎只身犯险来我孤月军营苦口婆心说这些。就算孤月帮苪国抵挡了龙渊军,于你本就贵不可言的身份有什么好处。现在,懂了。”
“音姑娘好像对国君的秘密并不惊讶。”
这个世上,能让袭音连续栽坑的只有战虚明。许是先前的陷阱太过技高一筹,她压根儿不会接温玉的话茬,更不可能顺着温玉的意图理解下去。
温玉似乎也有所察觉,也不兜圈子了,时不久留:“音姑娘现在应该知道,苪国的筹码不仅仅有袭柠公主一人,还有最为信赖的钟北尧将军。”
复杂难辨,袭音望着温玉,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一个谋逆之徒,苪国若想替孤千刀万剐,那孤除了省劲,还要表示感谢了。”
感谢?
一双可柔化万物的眉眼,此时此刻格外温润如玉,曾经怜贫惜贱的人接下来的话,与袭音记忆中的人格外不相符:“一场大婚,只为给钟北尧名正言顺背叛音姑娘的机会。他顺利逃离孤月后,求得苪国庇护,却心怀不轨探知国君秘密,然后向外传递消息。”稍稍一停,死死盯着袭音又道:“当时有点不碰巧,传递消息时被我手下抓个正着。”
袭音跟战虚明学会了一件事,就算天塌地陷也能做到面不改色:“是吗?那黎川王可要好好审审,孤也很想知道他到底一脚踏了几条船。”
被叫黎川王的温玉没计较:“审讯的流程自然会走。就是没想到钟将军太过傲骨嶙嶙,拔光了他所有牙,至今仍是不肯吐露一个字。”
袭音默然,眸光微微一凝,瞬而比方才笑的更灿烂了,十分解恨的给温玉添了杯酒,敬了一杯:“建议黎川王可以试试扒皮抽筋,然后凌迟之行,或许他能松口。”
用尽心机的酒各自下肚,温玉见火候差不多了,春风般的男子陡然换了副冰冷模样,带着寒光乍现,杀气四起,头皮发麻的语气说出最终目的:“音姑娘,你是个聪明人,只要挡下龙渊军攻城。我不只会保证袭柠、钟北尧活着离开苪国,还会许诺苪国与孤月结为盟国,永世互通有无。”
早就猜透,一点也不意外的袭音,万分平静:“所以,说了这么多,你真正想做的是杀许澄意,要当苪国的王。”
海边。
“报!”
战虚明:“讲。”
“孤月大军往苪国方向去了。”